“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定,母體若情緒波動過大,則會影響胎兒,少……少爺無需擔心,只要保持平和的心態,好好調養即可!”
“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平靜的臉上總算浮現了少許的波動,卻是無法遏制的戾氣,閉著眼睛他也能猜出來,這個孩子是誰的!
“是……是的!”女醫生似乎也被冷絕的表情嚇到了,張了張嘴,幾許說道,“因為沒有精準的儀器,我無法準確判斷出懷孕的日期,但孩子大略已經有了一個月……”
“打掉!”
不容置喙的語氣讓女醫生呆了呆,冷絕寵溫暖,這是她眾所周知的事,怎麼會?
“什……什麼?”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女醫生愕然地睜大眼睛,怯生生地問道。
“我說,打掉那個孩子!!”
“啊?少爺,你沒開玩笑吧!”
“打掉!把那個孩子打掉!!!要我重複幾遍你才能聽懂!!!!”冷絕額頭青筋暴跳而出,失控地大吼。
好不容易求得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絕不會讓一個狗屁孩子來破壞!
一個冷言冷語的男人,突然怒火爆發,恐怖程度可想而知,女醫生完全懵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
“手術……什麼時候可以進行?”唇瓣翕動幾分,終是問出這句話。
他和溫暖是親兄妹,可他卻還是固執地愛著她,知道她結婚的訊息,甚至不惜擄走她洗去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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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性格她瞭解,若不是真的原諒安逸辰,她又怎麼會選擇和她結婚?
那天,他推開門,驚豔地看見她一襲白色婚紗,冷絕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那害羞待嫁的模樣,沒想到,兜兜圈圈,她竟然還是回到那個男人懷抱。
他有那點比不上安逸辰?
論相貌,兩人雖是不同型別無法比擬,那也應該不相上下,論家產勢力,他們一白一黑,是不同世界的人,但養活溫暖,都是綽綽有餘,以兩個現在的財權,估計幾輩子也不用為錢財憂愁。
論心思,安逸辰更是無法跟他比,當年,安逸辰傷害溫暖,卻是自己親力親為的照顧她,撫平她心裡的傷痕。
冷絕知道,之前在法國的五年,兩人雖然親密,但溫暖心裡其實也沒真正接受他,想必她從未放下過安逸辰把。
如果不是安逸辰先入為主,否則溫暖怎麼會看不見他的存在?
冷絕想,若是他比安逸辰先一步遇到溫暖,或許溫暖愛的人就是他,這樣子想,他便真的這樣做了。
以溫暖的性子,若是醒來知道是他擄走他,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逃走,這是洗去她記憶的其一,還有溫暖已經知道他們兩的關係,要溫暖接受他,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這是其二。
冷絕原本也想和溫暖好好培養感情,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這個地方雖然隱蔽,但難保安逸辰找不到,他必須讓溫暖儘快愛上他,於是在溫暖醒來問他是誰時,他便說了兩人是夫妻。
自私地想要先入為主也好,欺騙也罷,他都不在乎,他只想讓溫暖能夠好好陪在自己的身體,現在培養感情,只希望他日遇到安逸辰之時,她也能夠想之前選擇安逸辰那般,義無反顧的選擇自己。
如此關鍵時刻,這個孩子是萬萬不能留的,他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埋在身旁,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讓他不得不時刻存在危機感。
總而言之,孩子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能是安逸辰!!!
“小姐……不是,夫人身子低薄,之前又有過小產的經歷,再加上前段時間剛洗去記憶,現在並不適合做人流手術……”女醫生小聲說道,怯怯地抬頭看了冷絕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才繼續往下說,“這裡雖地處郊區,但礙於夫人的身份,我要先和醫院方面溝通好了,才可以做手術,不過,人流手術其實很傷身體,如非不得已的情況,我還是建議……”
“越快越好!”或許知道女醫生接下來要說什麼,冷絕已經擅自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完全不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女醫生一愣,但隨即恭敬地朝著冷絕點了點頭:“好。”
一直被忽略的陳斯思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清澈的眸子此刻全身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這麼容易就決定扼殺了一條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