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流逝後,她只覺得自己置身於無邊的深淵裡,心力交瘁的她一點點的放棄了掙扎,恨不得直接陪著那個孩子死去,可是,她卻聽到那個她最熟悉的聲音在深情的呼喚著她,她終於循著聲音找到了方向,一步步的從那讓人恐慌的黑暗裡爬了出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如願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原來是冷絕,後來也從他嘴裡得知,昏迷的半個月,都是他守著她,安逸辰從未出現過。
究竟有多殘忍,才可以把她放在醫院不聞不問?
那一剎那,溫暖覺得自己腦子裡所謂的愛恨,都是那麼可笑,在她失去孩子後,不想再失去他,他卻在這個時間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既然五年前把她放在醫院裡不管,現在又來糾纏她做什麼?
安逸辰默不作聲,只是用雙手抱著她,任她咬著,打著,只要能讓她心裡的不痛快都發洩出來,痛在身上,可是他卻笑的越來越歡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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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還是你老公,溫暖,這一次,你別想逃了!”脖頸裡突然多了一道涼涼的液體,混合著腥甜的氣味麻痺著他的神精。
溫暖渾身都在顫抖著,安逸辰突然撫住她的肩,看到她滿臉都是淚水,他心疼的像要死過去了一樣,他不怕疼,可是卻怕她流淚。
從旁邊拿起溫暖早已放置好的浴袍,不顧她溼答答的身子,把她從浴缸裡撈了出來,包裹著她光溜溜的身體,走出了浴室。
被她擁在懷裡嬌小的身體,被熱水燻蒸後緋紅的臉頰,明亮色燈光下柔和的臉龐,還有黏在小臉上雜亂的髮絲,都成了她心尖上的無人能及的傾城。
撥開她臉上溼答答的髮絲,調整位置,擺正她的頭躺在床邊,把她的頭髮懸空,轉身去浴室裡拿出吹風機。
“暖暖,對不起,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他在她面前跪下,開啟點吹風機,柔柔的微風,混合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吹拂著他的髮絲,連帶著他低沉磁性地聲音,讓她也跟著醉了……
“重新開始?”溫暖失神,一下子止住了眼淚,突然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用餘光冷冷地睥睨著安逸辰,“你做夢!”
“安逸辰,你又想幹什麼?”溫暖狠狠瞪著他,用力拍掉放在腰間的大掌,身體往旁邊移了移,剛才被安逸辰從浴室裡抱出來,浴袍也只是包在她身上而已,她根本來不及穿上,被子裡的身體完全是光著的。
溫暖咬牙切齒,她終於知道,剛才在樓下因為丟臉把安逸辰拉上樓,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你不是讓我做夢嗎?”深情的琥珀色眸子無懼迎上她凌厲的視線,身體又往她旁邊貼了貼,很無辜地說道,“不睡覺怎麼做夢?”
“你……”溫暖氣結,她敢肯定,這傢伙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如果此刻她有勇氣光著身子站起來,肯定不留情面給他一個狠狠過肩摔,讓他狼狽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可是,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在身上打轉,這樣子跳起來,她實在沒勇氣……
“這是我的床!”
“我們是夫妻,你的床就是我的床,”
“安逸辰,別跟我亂攀關係,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溫暖抓狂,掀開被子的一角,伸出腳,對著安逸辰,一個用力,就直接把他踢下床,“給我滾回你自己的家去!”
“噗通”
一記悶響,高大的安逸辰就這樣子直直地掉在地上,幸虧他反應快,那手肘撐住了地面,不然破相了也說不定。
“這裡不就是我的家嗎?”安逸辰拍了怕手,雲淡風輕的站起身,站在床前,燈光投射的陰影籠罩著溫暖嬌小的身體,他不怒反笑,挑眉反問著。
“安逸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死皮賴臉?”溫暖頭疼的撫額,她可以無視他,也可以忽略他,還可以直接把他當成空氣,可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子的死皮賴臉。
他們就像兩隻刺蝟,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肯低頭,所以每次一碰到,就張牙舞爪,用自己的刺把彼此傷的體無完膚,可一旦一方主動示弱,另一方也自然而然收起防身的刺……
現在的形式,看似是安逸辰放低身價討好溫暖,可他才是兩個人的主導力量。
她無法忍受他厚臉皮的死纏爛打,不知不覺,就讓他達到了目地。
明明不準讓他上樓,可最後還是她親自領著她進門,明明討厭吃麵,可聽著他的話,心軟的一塌糊塗,神經病似得吃了一大碗這麼難吃的面!
她討厭和安逸辰像現在這樣藕斷絲連,也討厭這樣子被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