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眼前浮現一張張穿著軍服、英姿勃勃的年輕軍人模樣,趕忙道:“我是小迪的媽媽,她有點事,我讓她一會給你撥電話吧。”
洛傾恆更感到自己的唐突,他豪爽一笑:“伯母好。我找小d沒什麼事,就是問候一聲。不耽誤你們。”
溫母收線後,還在琢磨,這問候的含義。她看著走到跟前的洛雲煙,琢磨著說出了內心的感受:“有時候,我覺得像我們這些老人家,可能真的不瞭解你們年輕人。”
洛雲煙摸頭不知腦,溫母這是唱的哪處?沒有深究的他,很快就寬慰起感嘆的溫母:“阿姨,您不是不瞭解我們這些年輕人,您這是故意給我們點空間。以後啊,等我到了您這個年紀,我也得學您這樣?”
母親的笑聲中,溫迪回到餐桌旁。還未落座,就見洛雲煙已起身,並殷勤地陪同了溫母留在江明市的全場。
溫母上車後,仍對謝戈平念念不忘的洛雲煙,終於聽到了從溫迪口中說到的最佳標準男人:“成熟、穩重。像你和謝大哥,都是模範標準。”
洛雲煙急切等待溫迪的補充說明,不想她卻沒了下文。
他駕車送溫迪回她的小窩,眼見她家已近在咫尺,熬不住的他終於開口:“你不覺得我比謝醫師優秀一些嗎?”
溫迪愣了半響,木訥地轉頭,見剛泊了車的洛雲煙整著自己的領帶,一副誓決高下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你當然比他優秀啦。你年輕有為,家財萬貫,儀表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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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煙憋憋嘴,扭頭迎上打趣他的溫迪、那含笑的目光,笑啐:“你這叫誇獎?開涮我還差不多。”
溫迪笑著正視洛雲煙的臉,一字一句地認真回答:“雲煙,你和謝大哥都是很優秀的人,只是專長的領域不同。不過,我和謝大哥不熟?”
洛雲煙細品著“不熟”兩字,不再與溫迪就此話題糾葛。他推推她的肩,催促道:“晚了。回去吧。”
溫迪輕“嗯”一聲,推開車門,交代道:“晚上開車小心點。還有,別忙太晚,小心點,早點睡。”
洛雲煙打了個哈欠,今晚難保需要通宵達旦,他對站在車門邊的溫迪隨口丟下句:“再囉嗦,我就帶你去酒店幫我加班。”
雖然溫迪疲憊,但她還是很願意為洛雲煙分擔一些,她伸手敲敲緩緩升起的車窗:“開門,我上去。”
洛雲煙長笑一聲,揚長而去。只留下路邊,笑著目送他車尾的溫迪。
溫迪轉身踱著步子,朝樓道而去。她好似聽見了有人在喚她名字,猛地轉頭,望著空蕩蕩的四周,落寞一笑,錯覺,原來是錯覺。
她聽見的是來自心底的聲音秦峰的聲音。他不會來找自己了。此刻的他,說不定佳人有約。
這夜,她帶著不可能的幻想,進入了夢境。夢裡恍惚中,她看見了秦峰與李恩敏步入結婚殿堂,她的淚水在夢裡肆意流淌。為她擦淚的人,是一直陪伴她的洛雲煙。
溫迪一覺醒來,她抹了抹眼角還未乾的淚,很想給洛雲煙撥個電話,告訴他?
她也不知道要告訴他什麼,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已,那是一種安慰。簡簡單單幾句話,對她而言,分量卻無可估量。
這通電話,最終撥通了。只可惜洛雲煙無暇多言,匆匆道:“我正幫我爸拍錄影。掛了。”
洛雲煙將藍芽摘掉,透過鏡頭,聚精會神地調著焦距,對著父親那大汗淋漓的臉,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吱”一聲,按下快門。
鏡頭裡的洛傾恆,實打實地與軍事學院的其它官兵學員,為街道的孤寡老人辦著實事抗煤氣罐、擦玻璃、洗床單被套?
洛傾恆一直不同意電視臺的跟蹤採訪,軍人為老百姓辦實事,在情在理,太大肆地宣揚,就有種作秀的感覺。不過這一次,他還是被政治處說服了,電視臺和學院政治處皆希望透過媒體,呼籲社會更多的人來關注老人。
至於洛雲煙的尾隨,洛傾恆更是不贊同,說什麼要拍幾張照片給奶奶看父親是如何工作的。這些日常瑣事,有什麼好拍,哪家沒有這樣的事?
“洛院長,能不能給大家說幾句?”電視臺的記者拿著麥克風,來到指揮學員們勞動的洛傾恆身旁。
洛傾恆邊幫老人家修著水管,邊扭過頭:“我們也沒做什麼,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溫迪在忙碌一天後,從電視上看到了這採訪。軍事學院的洛大哥?原來他是院長。鏡頭裡那些老人白髮蒼蒼、滿是皺紋的臉,深深地印在溫迪的心裡。
忙碌了一天的洛傾恆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為了趕早給老人搞衛生,他今天天還未亮就起床,現在的他腰痠背痛。
溫迪與洛傾恆雖有過幾面之緣,但在電視上看到他,還是首次。他給人的感覺,很爽朗,很親切,總是笑容滿面,就像那被幫助的老人所說:“我最喜歡他們了。幹活都笑嘻嘻的。”
溫迪摸摸小腹,她希望她的孩子將來也能多笑,而且是這樣從心底裡笑。
次日溫迪邁進辦公室後,笑容便漸漸隱去,最後一絲也不剩。因為,由主管大姐亞鑫發起的彈劾李虹一事,集團給出了結論關於生產一部是否吞併其他兩個部門一事,另議;部分員工的去留問題,會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