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旁人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妹妹為了區區十萬塊錢就肯出賣姐姐的清白。旁人不明白,他卻是心知肚明的。那天晚上,若不是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她的臉,他或許真的以為谷曼換了種新的遊戲來討男人的歡心。
其實在他沿著線索順藤摸瓜查到谷家的兩個女兒時,本沒有好好計劃該如何報復她們。但是當他得知那谷珊暗地裡竟然是個時,一個邪惡的計劃便在腦海中逐漸的形成了。而那天偏偏谷曼又被谷珊的小心計給騙來了酒店,他索性,將計就計了……
相較於谷珊的老練與心計,單純的谷曼似乎更容易上勾。
比如,與他才相識一天,她就能在他身邊睡得如此安穩了。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能把谷家攪得天翻地覆,只要讓谷家母女付出沉痛的代價,利用谷家的哪個女兒,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看起來相當的比較順眼罷了。
高以笙看向窗外,夜幕已經將整個城市籠罩,隨處可見的萬家燈火是夜歸人前行的動力。而在他眼裡,這萬家燈火就是一種諷刺,是孤獨與落寞交錯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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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抹冷笑,這樣的笑,如此的悽寂。
睡夢中的谷曼又做了同樣的夢,夢中的狼絕世而獨立,它的目光陰冷,步履飛快的向她襲來……她輕叫一聲,兩眼睜開,才恍惚的知道她又陷入了這個夢境之中。
“做惡夢了?”高以笙輕聲問。
“啊……”谷曼轉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和他待在一起,“是,做夢了……”
“你家到了,我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想讓你多睡會兒,你看起來是累極了。”
谷曼往窗外看了看,果然看到那熟悉的樓景,“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說著要下車,高以笙卻趕在她下車之前為她開了車門,說:“你的腳受傷了怎麼走?還是我送你上去。”
根本不容她拒絕,他的長臂一攬的就將她打橫抱起。
他就這麼一路抱著她送她回家。
家裡沒有人,高以笙把她放坐在沙發上,在她的指引下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小小的兩居室,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尤為逼仄。
高以笙環顧四周,看了看這清貧但四處盡顯溫馨的家,忽地一陣沉默,良久,才緩緩說:“你家人不在?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然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家人回來我再走?”
“不用了不用了……”谷曼連連擺手。
如果讓媽媽知道她帶陌生男人回家,媽媽非得罵她不可。雖然她現在已經高中畢業了,可是媽媽說過,22歲之前是不能交男朋友的。儘管高以笙和她只是剛剛認識的普通朋友,但在媽媽如果回家看到他,她會怎麼想,谷曼真不敢想象了。
思及此,她緋紅著臉說:“謝謝你送我回家,我自己可以的,再說,我媽和我妹妹她們一會兒就回來了。今天,真的謝謝你。”
“你客氣了,朋友之間,不用言謝。”
他說著,忽地俯身,手指在她鼻尖劃了一下,說:“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他的這個小動作,讓她本就緋紅的臉更燥熱了。
只是,他剛才說什麼?
“明天見?”她聽錯了嗎?
“到時你跟我走就知道了,怎麼,你怕?”
谷曼怔了怔,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這一個多月來,她把一輩子的挫折都經歷過了,她還怕什麼?再說,眼前的這個人處處都在幫助她,她只覺得他讓人親近,她又為什麼會怕呢?
高以笙唇角勾起一抹弧線,“那你休息,明天上午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