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姐給自己針灸和按壓穴位了,這會兒沒吐了,但燒還是沒退,你快去看看吧,我看著還是送醫院吧,辛小姐有身孕,高燒下去怕是對孩子不好。”
洛傾恆一臉擔憂的去房間看她。
她睡在床上,燈光下的她閉著眼睛,那模樣就像是在熟睡中一般。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果然燙得嚇人。他握著她的手,輕喚她:“晴晴,醒醒……”
“辛小姐已經睡一會兒了,我叫她也是不醒。”
“寧姨,去拿件衣服給她穿上,我送她去醫院。”看著她因高燒而微紅的臉,洛傾恆的心跟針扎一般的疼。
她這些天雖然照常著平時的生活作息,可是她心裡的痛,沒有人能夠與之分擔。肝氣鬱結下來,能不生病才叫奇怪了。
他心疼的握著她滾燙的手,在寧姨幫她穿好外衣之後就抱著她出了門。
去醫院的路上,她一直沒醒,就那麼歪著頭睡著,好似,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洛傾恆心急如焚,完全顧不得什麼交通規則,直接以最大馬力往醫院開去。
夜深人靜的醫院,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喧囂起來。
因為辛晴是孕婦,所以醫生只能先給她採取物理降溫的辦法,除了打點滴吊葡萄糖,其他的用藥那是慎之又慎。折騰了一晚上,辛晴的燒在天明時分才慢慢的退下來。這一整夜,洛傾恆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黎明的微光一點點的照在辛晴身上的時候,她醒了。
第一眼,便是看見略帶疲倦的洛傾恆坐在她身邊,見她醒來,即時伸手撫著她的額探體溫。溫度仍然是正常的,他這才放心,鬆了口氣的說:“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雖然看得出來是醫院,但她還是這麼問了。
“你昨晚發高燒了,寧姨給我打了電話,我連夜把你送來醫院。你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不是說過嗎,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時候都可以打給我。”他雖然嗔怪著,但眼裡卻是滿滿的心疼。
“我也不能一直麻煩你……”
昨晚最初上吐下瀉的時候,寧姨就要打電話給洛傾恆,但是讓她給阻止了。
她不想麻煩他,更不想因為她的事情而打擾到他和風歌的正常生活。他現在又守了她一夜,那風歌會怎麼想?風歌本來就對她頗有微詞了,想到上次見面時她的憤怒,她真的覺得不能再這樣經常與他見面了。
同身為女人,她知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道理。
看到他疲憊的臉,她說:“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替我跟風歌說聲對不起吧,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一整夜都沒回去,讓她別怪我。等我好了,我會去向她道歉的,讓她別誤會。”
“你說什麼呢?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風歌那邊,我會解釋的。”
“傾恆!”她的語氣稍重,“你回去吧,我是認真的。”
她不想事事都麻煩他,一方面是顧及風歌,另一方面,她是不想讓他誤會,不想讓他有錯覺的認為他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所以,她必須推開他,哪怕,連朋友也做不成。
洛傾恆看著她水漾般的墨瞳,淡淡地說:“無論你認真與否,都別想我會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離開你,我做不到!”
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你想把我推開,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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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我自己願意走開。
辛晴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再去說道些什麼,洛傾恆就以去替她買早點為由而從病房裡出去了。
可是待到洛傾恆買早點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不見她的人了。
護士在整理著床單,洛傾恆緊張的問:“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噢,她說她自己是醫生,她回去自行調理身體了……”
“什麼?”洛傾恆氣急敗壞轉身要找她。
“先生!”護士在身後叫住他,“那位小姐給你留了張字條,她讓我轉交給你。”說話間,護士已經把辛晴留給他的字條拿給他。
洛傾恆看著字條,一張焦急的臉瞬時變得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