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我是辛晴,吳媽正在煮飯,一會我就向她轉告,安安要早些回家喲。”辛晴溫柔笑語,卻讓我呆了又呆。
“謝謝,那請幫我轉告,我掛了。”既是辛晴,我就沒有理由繼續說下去。
“等等,恆,是安安的電話。”電話裡一道男聲傳過來,在追問她是誰的電話,“給我。”洛傾恆隔著話筒的聲音送過來,讓我的心頭亂舞起來,卻是“啪”地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喜歡他與辛晴靠在一起再接起我的電話,想象著那樣的一個場面,我心裡更是不舒坦,一點也不舒坦。
那一天,我哪裡也沒有去,甚至沒有出離自己的房間半步,我的出現我想早已引起了x市某些人的注意。
或者是景老夫人,或者是白玫。
我一直是她們手上的一根刺,不拔下來,那每時每刻就都是疼痛,這一點,我清楚知道。
安靜的躲在香格里拉,就彷彿從前自己蝸居在黑白間一樣,冷冷清清中我卻獨享其樂,只是,這一回再來x市,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青澀,也不會再無處可安身,我身上的金卡可以讓我揮霍無度,讓我天天都過著奢侈的生活。
一天,只有安靜的一天,該來的便來了。
正窩在沙發上看著酒店電視裡熱播的韓劇時,有人輕輕的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來到門前,沒有開門,只是從窺視鏡裡向外望去,是服務員帶著一個女子正站在我的門前,那女子,不是別人,卻是陳琳,那個與景子毅一起拍婚紗照的女人,我一直記得她
可是,這樣的時候,更應該來的是白玫和景老夫人,而她的出現多少有些怪異了,我與她也只有那拍婚紗照的沙灘上和金字塔的兩面之緣罷了,談不上有交情,更談不上熟悉了。
遲疑了一下,我還是開啟了房門,不管怎麼樣,她比我還要更慘,因為她甚至從未得到過景子毅的青睞,她只是景子毅手中的一枚棋子,用過了,便收在了盒子裡,從此,任其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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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與我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時,我從容的遞了一根雪茄給她,這是我最近的嗜好,就彷彿是為了懷念曾經的一段情似的,陳琳接過,認真的望著我,“傾安,你終於回來了,是為了子毅嗎?”深深的吐了一口菸圈,陳琳迷朦的眸子裡寫滿了關切和溫情。
“你還在等他?”我輕輕問,一個傻女人,景子毅明明一丁點的愛都沒有給過她,她卻依然還在傻傻的守候,其實,不用回答,她眸中的眼神就告訴了我一切。
“傾安,這世上,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他了。”雪茄又是重重的吸了一口,也顯示了陳琳話語中的沉重。
輕望著眼光飄散的煙霧,我輕輕笑,“白玫說,他已經死了,一個死了的人,我又如何去救,我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想也不會洩露我的心思,女人對女人,誠府不可不深,心機也不可沒有,這是自保的手段。
手指點了點菸灰,讓菸灰盡數落在菸灰缸中,陳琳這才從容說道,“子毅不會死,我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寶馬車裡的那具屍首面目全非,而警局的驗屍報告也直接忽略了對屍身的身份鑑定,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替死鬼。”
“車禍?”我一直不知道他的死因,竟不想是車禍。
“是的,就是你離開y城的那一天,就在從y城到x市的盤山路上。”陳琳手中的菸頭放入菸灰缸再重重的按了一下,煙氣迷漫,她吸菸的速度堪稱奇快。
我的心一怔,y城,那是我最後與他見面的地方,難道……
“安安,不是你叔叔,就是那女人帶走了他。”陳琳的坦誠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原來,她竟然是在懷疑是洛傾恆做了手腳。
我搖搖頭,“不是小叔叔,小叔叔不會的,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嗎?”其實我更奇怪陳琳是如何知道我的家世的,在x市我一直很保密,卻不想,當我重新在回到s市,又重新成為洛家的嬌女之後,一切都已曝光,再也沒有了神秘。如今,我的新身份,或許連景老夫人也會好奇吧,所以今天才不是她的前來,讓我懷疑陳琳是不是景老夫人派過來的。
“傾安,你知道嗎,其實子毅的妻子是x市的黑幫老大的女兒,而且她……”陳琳說了一半,突然間就頓住了,望著我的眼神中憑添了一抹犀利,就彷彿要看穿我的反應似的。
我果然對這個答案驚詫了,怪不得從前在x市我遇到了許多驚險的場面,那些足可以殺死人的畫面至今讓我記憶猶新,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我夠機靈,我想我早已不在這人世間了,“她怎麼了?”我追問,她的不出現本身就是一種怪異。
“景家之所以能成為國際船航大亨,其實都是沾了那個女人的光。”陳琳景測高深的說道。
她的話讓我有些後悔,其實關於景家的資料洛傾恆手上一定有一份更為詳盡的說明,只是我一直認為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再讓他插手進來,否則,就會有一場無法預知的衝突。
雖然洛傾恆是站在景子毅這一邊的,他甚至極力勸我重新與他複合,可是,就是因為他極力的歸勸,才讓我對景子毅的一切產生了置疑,洛家的船航也是在中國數一數二的,我不想將兩家攪在一起。
“所以子毅才娶了她嗎”這是我的猜測,不過,這大抵是豪門之間最有可能的戲碼。
陳琳點頭笑道,“傾安聰明,景家因她而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