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強忍著真實存在的痛意道,“不痛,小嬸嬸呢?”沒有看到辛晴的相隨,為什麼我卻沒有輕鬆的感覺,為什麼她沒有如影隨形的跟在洛傾恆的身邊。
“安安,不說她了,我們回家吧。”洛傾恆溫熱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那樣的溫暖才讓我發現我的小手竟是這般的冰涼。
我點點頭,“嗯,我要回家。”
“等我,我去辦出院手續和其它安排,十分鐘就回來。”他的速度我知道,就連我住院也是他打理妥當的,不用問,我卻都清楚,他是他,只能是他,那是改變不了的他,永遠都與高效率劃為等號,只是此時他終於肯安靜溫柔的留在我的身邊了,倘若辛晴知道了這些,她一定傷心難過吧。
不想再理會他與辛晴的一切,我的小腹還在痛,孩子,你要比媽媽堅強,你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輸液在一滴一滴的落入我的血管裡,那藥物突然讓我驚醒,我大聲喊,“護士,護士。”
門立刻就開了,一個白衣天使向我奔來,“小姐,怎麼了?不舒服嗎?”她擔憂的甚至忘記關了身後的門。
“告訴我,這藥水對我的孩子有沒有不良影響。”吃藥打針對孩子都是不好的,再沒有知道答案之前,我很擔心。
護士笑了,“小姐請放心,洛先生已經吩咐過了,現在醫院所有為你的用藥全部都是對胎兒沒有任何影響的進口特效藥。”
“可是,為什麼我的肚子還是疼?”傾恆不在,我必須要說出實話,因為我擔心我的孩子。
驀地,一個人影從那半掩的門縫衝了進來,“安安,跟我回去x市。”景子毅從天而降般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皺皺眉,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更無視了他面上那因激動而泛起的紅暈,“護士小姐,我不認識他,請不要讓陌生人來騷擾我。”冷冷說完,我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安安,孩子是我的,你要隨我回去x市,你不能跟那個男人離開。”景子顏激動的大吼,卻被隨之而來的保安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他的聲音也漸漸的消失在病房之外,遇到傾恆,他已不再強勢。
病房裡重新又安靜了下來,彷彿剛剛的插曲未曾發生過一樣,傾恆就要回來了,我必須抓緊時間,“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有沒有事?”直視她的目光,我不允許她有任何的猶疑,否則說出來的話必是假的。
然而護士還是猶疑了那麼幾秒鐘,我看得真切,卻認真聽她說完了她的回答,“小姐,孩子沒事,但是需要絕對的靜養。”
沒事。
卻需要靜養。
其實,那還是有什麼不對。
揮揮手,“你下去吧,我想要靜一靜。”
算計著傾恆就要回來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憔悴我的憂心。
無法動,因為我全身都痛。
門前微動,我知道必不是傾恆,以他的習慣,他可以讓我沒有任何感覺的來到我的身邊。
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吳媽,欣喜的笑在眸中,“吳媽,你也來了呀。”
吳媽慈和的向我走來,“安安,吳媽剛下飛機,吳媽來接你回家。”
我點頭,“嗯,恆去辦了,一會就離開了。”
吳媽為我掖了掖被角,又握住了我的手,“安安,你的手很冰,不舒服嗎?”與洛傾恆同樣的關切,可是吳媽帶給我的卻是母親一樣的感覺。
“沒什麼,我很好。”靜養吧,只要有希望保住孩子就好,這輩子無緣嫁人,那麼我就守著這個孩子終老一生。
傾恆回來了,病房裡立刻就忙碌了起來,我看到了氧氣瓶,甚至還有我病房裡的其它醫療裝置都被搬了出去,我輕輕叫,“恆,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我心裡一跳。
“哦,沒什麼,只是你需要靜養,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不過通常病房裡都是要擺著這些的,那麼回了家自然也要擺了,充充樣子罷了。”他頑皮一笑,很認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心裡落下了許多的疑問,我卻沒有追問,任憑護士推起了我的病人床,推出病房的時候,走廊裡的人早已被遣散了,我下意識的隨著病床的移動追隨著傾恆的身影,他一直握著我的手走在床側,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電梯,然後是醫院的大廳,遠遠的,象是景子毅的叫聲,卻轉瞬就沒有了,大門外,載我而來的計程車司機居然守在那裡,他走到我的床前,低聲道,“小姐,那些錢我還是還給你吧,其實我只是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你,救你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事,可你哥哥……”他望了一眼洛傾恆,不用猜,我也知道了恆給他的錢不止是那九千塊,一定還更多。
我淡淡笑,“有些情不是用錢就可以還了的,只是要訴明一個事實:好人自有好報。”說罷,我閉上了眼睛,我累了,只想回家。
我上了救護車,而後是車子平穩的慢慢的奔向了機場,機場上有洛傾恆的專機在等待我,這就是他來得這般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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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也不用想,就好比我知道我只要報給了他我所在的醫院,他就可以安排好我的一切一樣。
從小到大,我便是在他如此這般的呵護中長大的,習慣了他的庇護,也習慣了他的安排,所以離開了他,我才發現,其實我一無所有,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