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突然間很想,很想做他的情人。
很賤嗎?
我不知道,可是卻在他每一次從手心裡傳遞給我溫暖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幾許真誠。
他說,他說他給不了我婚姻。
至少,他不騙我,也不諱言。
電梯上,他拉著我的手靜靜的靠在一起,肩並肩的感覺就彷彿我與他已一起走過了無數的歲月一般。
回到了黑白間,卻又匆匆的離去,為著的就是我可笑的再也不想穿著別的女人的衣衫。
但是,卻是除了他的。
因為,此時我身上的長長襯衫便是他的。感謝他的身材頎長,這才讓他的襯衫完美無缺的蓋住了我身上所有不想露出的關鍵點。
貌似豪放,其實我卻是怕死了那不住飛來的眼光。
還是那輛寶馬,有種不真實的如夢一樣的感覺,我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只讓自己靠坐在寶馬車的後排座位上,他還是如先前一般開著車窗給我最自然的風,讓我的耳邊是風呼呼的吹過,也讓我感受到了不住倒向身後的一切。
夢彷彿還在繼續,有種飄浮雲端的錯覺,我心中默唸,傾安,你傻了嗎?為什麼你要答應他?
可是,為什麼他會選擇了我?
他明明就是花心,我卻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他,即使是玩笑,我也絕對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傻瓜。
風,漸漸吹醒了我的神智,寶馬車嘎然而停的那一刻,我抬首看到了眼前的一間品牌服裝店。
紅間,很亮麗更特別的名字。
車子就停在店前的停車位上,他執起我的手,悄然送給我的是十指相扣的甜蜜。
沒有人在意的我的服飾,這世界就是這麼的現實,只要有人買單,那麼這人就是她們的上帝。
長裙、短裙、襯衫、牛仔褲,還有一件件的小內衣和一雙雙的鞋子,他熟練的為我挑過,那樣子就彷彿他曾經無數次的選過一樣。
“周樂安,這件裙子好看。”景子毅說著就從貨架上取下來在我的身上比了一比,我瞄瞄價錢,開始懷疑他一路載我過來的寶馬車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我一甩長髮,拿過他手中的裙子,徑直就走向了試衣間,卻不想他手中的裙子細細如鏈子般的腰帶不經意的就落在了地上。
以至於在我推開試衣間的大門時,景子毅已追了過來,“周樂安,還有腰帶。”
他向我遞過那細細的鏈子腰帶,我伸手接過時卻是促狹的一個使力,立刻他與我便一起鑽進了試衣間。
粗喘著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這般的頑皮。
鑲滿了鏡子的試衣間,讓我讓他都無所遁形,無論任何一個方向,鏡子裡都是一個他一個我。
“周樂安,為什麼這麼相信我?”他突然很鄭重的握住我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問道。
是的,為什麼我要相信他,他說過他不能給我婚姻,他還有兩個女人。
我輕輕的笑,“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相信你,景子毅,我喜歡你的黑邊眼鏡,還有你臉上的淡淡紅暈。”明明那是屬於女人該有的紅暈,可是放在他的臉上卻又是那般的和諧,彷彿他沒有了這紅暈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一般。
他忽的忘情的擁住了我,我就象是他的寶貝一樣,可是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他肩頭的微微抽搐,闔上眼睛,我靜靜的體味著這一份彼此相信的甜蜜氛圍。
他的身份,他的身世,他的所有所有在我的世界裡都是陌生,可是,他帶給我的就是讓我瘋狂讓我痴傻的味道。
他終於平靜了下來,難得的,卻讓我清楚的猜到了他的故事裡一定有過悲傷,否則此時的他不會這般的激動景名。
從他的肩頭起身,我慢慢向後退開了一小步,我看到了從四面八方折射到鏡子中的他,那般英俊,那般迷人。
手指輕推,“子毅,等我,換好了這條裙子,我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