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一隻手被德妃踩在腳下,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左眼。
德妃看了看滿臉血的麗妃,笑了笑,就站直了身子,吩咐跟來的宮人:“去搜搜咱們麗妃娘娘這還有什麼好東西,也讓本宮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很快翠微宮就被翻了個底朝天,婉依拿著一個檀木盒子過來了:“娘娘,您看,”開啟盒子,裡面還躺著一顆黑色藥丸。
德妃伸手就拿出那顆藥丸,腳下一個用力,麗妃的手就折了:“扶她起來,”說完她就把腳拿開了。
麗妃被婉依扶到了榻上坐下,德妃一手拿著兩顆藥丸,一手拿了一個杯子,倒上水:“麗妃妹妹,這麼多年來,我這做姐姐的一直壓著你,今兒我也放下身段,服侍你一回。”
麗妃已經不再反抗了,德妃灌她吞藥丸,她就順勢吞了下去。
德妃見她吞了藥丸,眼裡的淚終於下來了,放下杯子:“你我這次算是扯清楚了。”
說完德妃就轉身準備離開翠微宮,不過她吩咐了翠微宮的宮人:“不要讓她自戕,否則本宮就拿你們給她陪葬。”
“諾,”翠微宮的宮人們哪見過今天這樣的陣仗,現在是德妃說什麼就是什麼。
德妃離開了翠微宮,回到重華宮的時候,已經快近子時了,她一回到重華宮,就撐不住了,好在婉依跟著,不然她整個人就要癱倒在地上了:“娘娘……”
剛進入十二月,麗妃就死在了翠微宮。德妃在聽到麗妃死了,她也沒了精氣神了。大仇得報,她的心也空了。心一空,德妃就病了,這一病,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十二月初九,過了臘八,就離過年也就不遠了。沈玉珺最近是忙得很,因為她家胖兒子的周歲就要到了,不過再忙她今晚也要去乾元殿走一趟。
用完晚膳,沈玉珺哄睡了小肥崽子,就穿了件鬥篷,去了乾元殿。
乾元殿裡,景帝也忙完了政事,這會坐在龍椅上看大禹的地域圖。路公公輕悄悄地進來了:“皇上,熙賢妃娘娘來了。”
景帝抬頭,後又垂下了雙目:“讓她進來吧。”
沈玉珺去了鬥篷,就進入乾元殿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乾元殿,她走到大殿中央,雙膝跪下:“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景帝也不再看地圖了,讓小路子把地圖給收了起來:“起來吧。”
“謝皇上,”沈玉珺就站起了身子。
“你今兒怎麼過來乾元殿了?”景帝大致能猜到她來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想聽她親口說。
沈玉珺淡而一笑:“臣妾晚膳用得多了些,就出門走走消消食。走著走著就到了乾元殿附近,臣妾想著既然已經到這了,那就過來看看皇上,給皇上請個安。”
景帝倚到了龍椅上:“這個藉口找得不好。”
沈玉珺瞋了皇上一眼:“那臣妾說臣妾想您了呢?”
景帝也被她逗笑了:“這個可以。”
沈玉珺見皇上沒有之前的深沉了,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一些:“皇上,臣妾有些技癢,你陪臣妾下幾盤棋吧?”
景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沈玉珺面前:“可以,”之後他便轉身朝後殿走去了。
沈玉珺忙跟上,還厚著臉皮,攀上了景帝的胳膊:“臣妾的棋藝一般,但棋品很好,皇上您能不能看在臣妾棋品很好的份上,讓臣妾幾子?”
景帝絲毫沒被美色打動,直接拒絕了:“不能。”
這一夜,沈玉珺陪著景帝下了一夜的棋,她下得很累,因為她一直在輸,輸得很慘。直到次日卯時,景帝才放她離開。
不過沈玉珺在離開乾元殿的時候,對皇上說了一句:“皇上,重華宮的庫房快要被小肥蟲搬空了,德妃很喜歡孩子呢。”說完之後她就在竹雲的攙扶下離開了乾元殿。
在沈玉珺離開之後,景帝雙手背在身後,在寢殿裡站了很久,才開口:“小路子,你去把容嬤嬤叫到大殿,讓她把四皇子也抱過來。”
“諾,”路公公還是很感激熙賢妃來這一趟的,最近宮裡死了太多人了,他也怕死。
沒一會,容嬤嬤就抱著四皇子來到了乾元殿:“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帝也沒叫她起來,就直接走了過去,伸手輕輕地掀開襁褓上面被角,看了看包裹在裡面熟睡的四皇子,後他便放下了被角:“小路子,你把四皇子抱去昭陽宮,熙賢妃知道該怎麼做?”
“諾,”路公公就伸手把包裹著四皇子的襁褓抱了過來,容嬤嬤也直接鬆了手,只是眼神還有些留戀地看著路公公懷裡的那個襁褓。
“自稱奴才,”景帝看了看容嬤嬤,就轉身走到龍椅邊坐了下來:“還不錯,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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