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洛惜聽馮嫣然這樣說,也未阻止,就是想看看沈玉珺的反應,要是沈玉珺因此沾沾自喜,那也只說明沈玉珺也只是個花瓶,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要是沈玉珺還是保持原有的作風,說明沈玉珺是個知事的,以後還需多多注意。
錢洛惜見沈玉珺有些不喜,忙圓場道:“沈姐姐莫要怪罪,馮貴人也只是直爽了些,還望沈姐姐多多原諒這個。”
“妹妹多慮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宮中人多口雜,不免會想歪了馮妹妹的意思,那就不好了。”沈玉珺知道錢洛惜是個心機深的,但沒想到她還這會還想試探自己,心中自然是不喜,也沒了心思再敷衍下去了。
正好此時秋菊進來了:“小主,皇後娘娘身邊的錦秀姑姑來給您送賞了。”
“好,你先去招呼,我這就來!”
錢洛惜和馮嫣然聞言便起身福禮道:“既然姐姐有事要忙,我們姐妹也不好多做打攪,那妹妹們就先告退了。”
沈玉珺起身向錢洛惜和馮嫣然回禮道:“兩位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日後有空再請兩位妹妹前來相聚,竹雨幫我送送兩位小主。”
“諾,”竹雨上前:“兩位小主請這邊走。”
沈玉珺送走了錦秀後回到內室的榻上坐下,回味著剛剛的事,不禁冷笑到:“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小主,她們到底是等不急了,”秋菊有些擔心的說:“小主可要小心了!”
“是啊,大家都盯著呢,”沈玉珺吩咐竹雲到:“讓下面的人都謹慎些,別到時把自己給搭進去。”這才幾天,就耐不住了,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諾”竹雲退出去辦事了。
與此同時雲影宮東側殿也不平靜。
魯雲隱躺在貴妃椅上,手裡拿著本書笑道:“呵呵……沒想到添禧樓那位還是個能耐的,剛剛侍寢過就晉了兩個位份,這可是要羨煞旁人啊!”
“小主說的是,現在這宮裡可是熱鬧得很呢,”香草有些瞭然又幸災樂禍地道:“就是不知道我們那位沈良媛,哦不,現在因該叫沈婉儀了,可是還得意?”
“小主可要備些賀禮送去?”香雲提醒到。
“呵呵……當然,你家主子我是個還沒承寵,當然要去沾沾人家的福氣了。”魯雲隱眼底都是諷刺地說。這時候上趕著去爭寵,就是給自己個找麻煩,看來那位沈婉儀也不過是個草包。
“小主說的是,奴婢這就去準備。”香雲便退下去準備送於沈玉珺的賀禮了。
“希望她能承受得起這份福氣。”魯雲隱自語道,眼底絲毫沒有暖意。
入宮已經快一個月了,這宮裡也越來越熱鬧了。皇上也不負沈玉珺所望在第一次翻過沈玉珺的牙牌後,就再沒翻過了。
在開始翻了幾位新人侍寢後,因忙於朝政,皇上便有幾日沒來後宮,直到幾天前,皇上路過禦花園巧遇正在嬉戲的蕭蕊妮。之後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也不例外,連著四天翻了蕭蕊妮的牙牌。一時,蕭蕊妮在後宮可謂是一枝獨秀,但蕭蕊妮也算聰明,沒有恃寵而驕,在位份進到良娣之後也乖覺,沒有一絲疏忽。
後宮規定只有正五品以上的嬪妃才有資格向皇後請安。但蕭良娣承了寵還是按規矩請安,就知也是個聰明的。
景仁宮裡,皇後坐在榻上,看著敬事房的記檔:“今日皇上翻得是誰的牌子?”
身邊的容嬤嬤回道:“皇上今日朝政多,息在乾元宮了。”
“也好。”皇後看著記檔:“明日就是十五了,讓小廚房多做些皇上愛吃的,還有八寶鴨要用六年的老母鴨。”
“是,一向都是這樣的,娘娘安心。”容嬤嬤捏緊手中的緞帕:“娘娘對皇上的用心,皇上會知道的。都是些狐媚子,勾著皇上,娘娘,你且安心,等皇上過了新鮮勁,有的她們受的……”容嬤嬤咬牙說道。
“本宮當然知道,本宮是皇上的妻子,尊貴的皇後,自然不會與她們計較。”皇後挑眉,說到底那些妃嬪只是些玩意罷了。
戌時三刻,乾元殿還是燈火通明。
“後宮最近都有什麼動靜?”元景帝坐在龍椅上批著奏摺,順口問伺候在一旁的小路子。
“奴才瞧著都挺好的,除了葉德容、周嬪請安時總是要譏諷蕭良娣兩句外,沒出什麼么蛾子。入宮快一個月了,還沒侍寢的新人怕是有些急了,這兩天也多少有些小動作。”說到這裡,小路子莫明一頓,又繼續道:“不過有一位小主倒是過得挺滋潤的,每天吃得飽,睡得香,還時不時地聽場戲,奴才眼瞅著這位小主最近氣色是越來越紅潤了。”
“說吧,哪位,朕怎麼沒發現後宮還有這麼會過日子的人?”景帝繼續批複著案上的奏摺。
“是添禧樓的沈婉儀小主,”路公公繼續道:“這位婉儀小主每天除非必要,否則是不會出添禧樓一步,她又不用每天向皇後娘娘請安,那早上更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哎呦,那日子過得是舒心啊!”
景帝並沒有忘記沈玉珺,非但沒有忘記,甚至還記憶深刻,畢竟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給他帶來銷魂滋味的,只是景帝一向嚴於克己。景帝想到沈玉珺天天睡到自然醒,再看看眼前的摺子,不禁嗤笑到:“她倒是自在!”
路公公自然能猜測景帝一二分意思,景帝一向自律,他聽了這麼些年的牆角也只有上次那位沈婉儀侍寢時失控了些。就憑這路公公自然也要對沈婉儀多關注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