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做我的事了。”
吳勝男的手挎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陳舊籃球，順著他所望的方向看去，洛封發現任文後丟下了那把染血的刀，跑過去抱住潘長卿，還嘴裡“哇哇”叫地試圖把丈夫往別處扶。
“這是後悔了，老兩口打算逃走？”
目送吳勝男的腳步跟了上去，顏秀就輕聲呢喃了一句。
不等洛封接她的話，又有道意料之外的聲音插進了對話裡。
“那樣的狀態又能逃多遠？我看是那位老太太還沒瘋到頭，裝瘋賣傻地想帶丈夫離開。”
洛封和顏秀兩人轉頭看見不知何時也走近的秦芳，心裡面都暗暗有了思索。
“別擔心，我這回不求什麼事。只是……算是來告個別吧。畢竟在這個地方，我能說句再見的人也就是你們了。”
秦芳的視線冷不丁落到了小小個兒的顏秀身上，問她：“你也是‘花紅鬼淚’的人？但你的狀態有點奇怪。”
這是酒店裡的人首次關注起顏秀的存在，洛封正要眯起眼，便見秦芳向他看來。
“你大概不知道？那老爺子和他妻子，應該是‘花紅鬼淚’和‘月光堂堂’的人。所以剛剛那老爺子能控制他妻子殺人。你放心吧，那小鬼估計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不會胡亂殺人。以他的實力，大概也不會有意外。”
聽完秦芳的話後，洛封三人的神色各異。
洛封想了想就問出了一個他認為秦芳應該很希望他詢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花紅鬼淚’和‘月光堂堂’的玩家之間可以這樣？”
那張不算漂亮卻相當耐看的年輕面容倏地就展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因為我男朋友也是‘月光堂堂’的人！”
話音未落，女孩就主動上前塞了個東西在洛封手裡，笑眯眯地補充了句“告別禮”後直接掉頭走了回去，拉上低著頭的塗火黃快步離去。
在顏秀看清洛封手中的那件物品後，即便她如何努力掩飾，洛封也看出了她在那一瞬間的臉色變化。
如同是見到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事。
“封先生。”
眼下的時機並不適合多問，洛封剛若有所思地收起秦芳塞給他的物品，鄭建明就帶著妻子排隊般也找上了他。
“我能和你談談嗎？”
洛封看了看這名神色如常的中年男人，平靜地問：“有什麼事？”
“首先是我們夫妻倆要向你道歉，但有的事，我們也不是出自本心，希望你能諒解。其次，其實是關於沈小姐的一些事……我和妻子商量後，決定告訴你。”
“沈小姐？你是說沈丹？”
“嗯。我本身擁有點通靈的能力，這次的事情，誰都不想鬧到現在這一步。我剛剛接觸到了沈小姐死後留下的一些痕跡，我從痕跡裡知道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其實之前戴康死時，沈小姐和他們倆待在一起……”
“我知道。”洛封面不改色地點頭，“我還知道，她沒殺那兩個人。他們，是真正的自殺。”
鄭建明驚訝地看著洛封，旋即就奇怪地低聲笑了笑。
他沒解釋這一聲笑的原因，只是在笑過之後說出了一句讓洛封三人都愣住的話來：“第二件事……她希望你能幫她安葬她兒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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