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地吐到了地面上。
正在所有人驚疑不定時,他們就發現站在李半博等人面前的高涼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他竟然拿出了一柄黑色的小刀,直直插入自己心口的位置!
“啊……”匡雯秀氣的臉蛋都扭曲到了一起,用手死命捂住胸口,整個人半蹲了下來。
看到匡雯的樣子,再看看用刀插入心臟後卻是毫無反應的高涼,在場的人都大致明白過來。
“厭勝之術。”站在洛封身邊的顏秀細眯起眼睛,小臉上浮現出了罕見的凝重之色。
“厭勝之術?那不是除卻邪物的方法嗎?”洛封偏頭看來。
顏秀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驅邪只是厭勝之術的一部分作用而已。它本來就是古代的一種巫術,巫術你懂嗎?不光光能壓制邪物,還能施行詛咒。”
“照這麼說,”止水也收緊眉頭,“如果他想悄悄殺死酒店裡的所有人,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顏秀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容易?現實裡的情況我不清楚,但遊戲裡的厭勝之術……多半需要付出一定代價才行。”
“什麼代價?”
“視具體情形而定,不過,大多都要傷害到遊戲角色本身。”
洛封會過意來地看向她,喃喃低語:“也就是說,需要損害自己的靈魂?”
顏秀又看了看他,沒作聲。
只是等她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場中的那群人後,還是嚴肅地說了一句:“這傢伙看樣子是不要命了,我現在能猜到他是怎麼擺脫那些警察了。”
“怎麼做?”止水很配合地沉聲發問。
誰知道顏秀仰起頭來和兩個人對視,口中卻忽然說:“任何時候都沒有免費的情報。”
她這話原意當然是想爭取點好處,可惜洛封完全不吃她這一套。
“我知道你現在大概沒有什麼遊戲能力。我不清楚你想在這裡做些什麼,但無論你想做什麼,現在你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我們。至於其他的人,包括你的父母在內,恐怕對於你的來歷都會很好奇吧?”
聽到洛封輕描淡寫的話後,顏秀就再次狠狠擰眉。
她忍不住可愛地怒視著洛封,想了想,氣悶地問:“你在這裡能使用遊戲能力?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可以?”
洛封沒回答她,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觀望高涼他們那邊的動靜。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難不成你真當我怕了你?”
這下子,洛封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