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思路終於被貫通,洛封想了想就說:“所以你被臨時辭退後,一時找不到機會把東西帶走,結果就把那東西留在酒店裡了?”
“嗯。其實也是僥倖心理吧。我本想著即便是之後被人發現,很可能會被當作不知用處的垃圾,也沒人知道是我藏的東西,畢竟客流量太多了。”
“那現在又開始擔心的理由是什麼?”
“不是正好有機會嗎?如果這次我能拿到獎金,我以後就能活得像個人,我可不想因為一些、一些自己都快忘記的隱形炸彈,再把自己的生活毀掉!”
鄂白有些激動起來,連帶說話都出現了磕絆。
“還有!我們都知道這場遊戲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態……總之!萬一到時候被警察發現,哪怕我什麼都沒做,結果因為搜出那些東西,又查到我身上去,不是很冤枉嗎?”
洛封忍不住眯起眼來凝視了他一會兒,嘴角就挑起一絲諷刺般的弧度,他意味深長地喃喃說:“有勇氣自殺的人,卻害怕這些?明明是個癮君子,想要偷出那種東西,僅僅是為了消除痕跡?”
“羅先生你也不用拐彎抹角地嘲笑我!”鄂白咬緊牙關,“我知道我這個人很讓人看不起,但至少我現在已經正常地生活了!連毒癮我都戒了!”
“戒了?”洛封挑挑眉毛,相當意外地瞧著這傢伙。
“嗯!”鄂白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一聲,完後頓了頓,又低聲補充說,“在遇到那個人之後我就被迫戒了……”
那個人,當然指的就是戴康。
老實說,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會對鄂白和戴康之間發生過的事感到好奇,但洛封沒有這份好奇,他在全面而徹底地瞭解完那些自己想知道的事之後就扶住膝蓋站起來。
“那個,我之後該怎麼辦才好?”
聽到背後鄂白依舊惶恐的聲音,洛封的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說:“努力多活幾天吧。這樣的話,也許能讓別人的死不是那麼冤枉一點。”
止水默默地跟上去,站在他肩頭的鸚鵡只是左右轉動小腦袋,始終乖巧地沒吭聲。
程錦瑩已經死了,按照彷彿既定好的軌跡一樣死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包麗了。
然而,沒等洛封兩人透過走廊繞到主館四層的另一面,他們倆就迎面碰上了兩個人。
在洛封和止水停下腳步的注目中,在外頭月光的照映下,金開富滿是橫肉的臉龐似乎頭一次變得蒼白下來,他穿了件陳舊的外套,內裡的白色背心上卻沾染了很多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她死了,自殺。”金開富嚥了咽口水,攥緊雙手抬頭迎上洛封兩人的目光。
洛封瞧瞧他,又瞅了一眼跟在金開富身後渾身上下體面而乾淨的歐陽薙。
頃刻間,一抹比剛才還要濃郁的嘲諷笑意就從臉上浮現出來。
帶了點外人不易察覺的悲涼和冰冷。
“她什麼時候死的?”
“大概……在停電後不久?”
“那應該就是死在前面了。”
洛封說了幾句金開富父子倆聽不懂的話,嘴裡邊用旁人聽不見的音量呢喃自語。
“a,b,c……這該死的順序。這下子,看來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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