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安幾人默默駐足在原地。
……
“我猜你現在應該是在想，該怎麼動用你的那張底牌？”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洛封也沒回頭，小聲說：“這事你可不許和小唐他們說。”
懷抱雙手的崔珺走到他身邊，瞧了瞧他，“你真打算這麼做？”
“即便我打算這麼做，也做不到不是嗎？而且，萬一到時候把一號弄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崔珺想了想，忽然問洛封：“你之前說，那個寧芙仙女曾經教過你一段話，能夠幫助你召出二號？那話是什麼來著？”
洛封側頭瞧瞧她，如實回答：“是《聖經》裡的話，‘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完了，應行的路我已經行盡了，信守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
“這是《新約·提摩太後書》的內容。”崔珺點頭，一副很有了解的反應。
“老實說，我不大明白這話和二號有什麼關係。而且之前不管是在心裡，還是在口頭上，我都念過這段話好幾遍了，毫無反應。”洛封搖搖頭。
“如果有反應的話，你真打算賭這一把？”崔珺問。
“那當然。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洛封回頭看向大廳裡面，倒計時還剩下最後兩分鐘。
“那是別人的希望，不是你。你已經能活著出去了。”
“且先不說明羅算是我帶進來，作為朋友，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崔珺的口吻間出現些許的異樣：“我沒想到你現在道德水平居然這麼高？”
“是嗎？”洛封苦笑一聲，“可能是最近看多了醜惡，心裡面想變得美好一點吧。也可能是我受了身體裡那三個傢伙的影響，頭腦越來越不正常了。”
“我倒覺得不一定是影響。”
洛封微愣，下意識迎上崔珺的目光。
在那張簡單的狐狸面具後，眼洞里正有一雙烏亮的眼眸在意味深長地凝視著他。
“也許現在的你……本來就不正常。”
洛封愣了幾秒，剛要問崔珺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又聽她話鋒一轉地問：“我感覺你剛剛說漏了一點。憑你的青銅鬼面，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神父，難道寧芙之前就沒提醒你應該摘下自己的面具嗎？”
這話仍然有些突兀，洛封不解其意，皺眉看看崔珺後，留意到時間所剩不多，於是就準備回去找顏秀他們。
“由我出面是最好的選擇，即便我輸了也比其他人輸掉要安全。等下你也幫我勸勸謝警官他們，我們沒時間了。”
聽到洛封的叮囑後，崔珺望了望他匆匆走遠的背影，抬手摸向肩膀上的那隻鸚鵡。
整個人一語不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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