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思考地想想，一個大活人要怎麼附在一塊石頭上面，還真是奇怪。
“對了，正好你在，我之前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洛封看著顏秀那雙猩紅色的瑰麗眼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之前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復仇的想法？難道只是因為我對你說，這是你妹妹的要求嗎？”
“有一部分原因吧。”顏秀的反應意外的平靜，“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想通了。”
“想通了？”洛封愣了愣。
“嗯。反正我已經如願搞臭了韓日遲的名聲，他的人生已經毀了，我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一半，現在因為有你的參與，我的計劃很難再強行實施下去，乾脆暫時擱置好了。我就算入獄也有機會再出來，到時候憑藉遊戲，我總能找到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韓日遲。”
“……”
洛封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顏秀最後竟然會給他這麼一個出人意料……又貌似非常合理的解釋！
“可、可止水的兒子怎麼辦？你這樣不等於是出賣了他嗎？”
顏秀怪異地瞅瞅洛封，就說：“我和他又不是朋友，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必要的時候出賣一下怎麼了？”
頓時，洛封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啞口無言。
他怔了半晌，看看在他面前優雅坐好的顏秀，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終，他索性苦笑地說：“你這麼做，讓我怎麼跟你妹交代？”
“她是我妹，又不是你妹，我和她之後自然會說清楚的。”顏秀又給出了一個強大而無懈可擊的解釋來。
洛封做了個深呼吸，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他要問顏秀的另一件事。
“那……你和止水的兒子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會真的是像我猜測的那樣，你要復活他父親吧？”
這話剛說完，洛封自己又愣了一下，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顏秀。
“你之前說妙應坊能夠做出一切想要定製的藥品……那如果是復活死人呢？這個，他也能做出來嗎？”
顏秀沉默了下來。
然後，在洛封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她又一次……緩緩點了下頭。
“妙應坊的規矩向來是看藥坊主人要什麼樣的報酬，但如果是死而復生的話，那麼報酬向來就是固定的一種。”
洛封的雙手悄然攥緊了起來，片刻後才低聲問道：“什麼報酬？”
“他需要一味藥引。”
“藥引？”
“對，一味用靈魂做成的藥引……”
說話間，顏秀就突然對洛封扯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顯得分外清雅而乾淨。
“一命換一命，這就是妙應坊的規矩，也是天地輪迴定下來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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