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怎麼越來越可怕了……”
禰豆子有些害怕地縮在墨錦言肩膀上。
大武心事重重的樣子:“禰豆子,這就是滄瀛國,這就是滄瀛國百姓,他們就是我們的子民啊,你不要怕他們,你要理解他們,你要了解他們,這樣才能知道一個真實的滄瀛國。”
“可我就是怕啊……看看他們的眼神,就跟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太嚇人了……”
大武苦笑道:“因為窮,他們也只能苦中作樂,因為窮,他們也只能這樣的活著,因為窮,他們說話沒有下限,你就是過去打他們一頓,他們還會笑著說真舒服呢。”
“好麻木的人啊。”
禰豆子幽幽嘆道。
大武一臉不悅,瞪著禰豆子怒道:“他們是麻木,但是你要明白他們麻木的原因,他們也想跟你我一樣,可是他們不能,窮,卑賤的身份,就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桎梏著他們的精神和肉體,這邊是壓迫和剝削造成的……”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廢話,我要跟墨醬說話……”
禰豆子靠在墨錦言懷中,對著墨錦言撒嬌。
“哼!”
大武把頭一歪,氣哄哄地大口喘氣。
“行了,別鬧了,咱們的任務就是趕緊去天守城,你們輕鬆,我也輕鬆,大家都輕鬆,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就出發。”
墨錦言也不知道為何大武貴為天皇竟然對一個婢女如此寵溺,甚至有時候墨錦言再想到底誰才是天皇。
“好的墨醬。”
禰豆子拿著今天買的東西在墨錦言面前換著戴,讓墨錦言點評,無聊的墨錦言只能說著好話,能應付就應付,一個少年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一個小時以後,客棧內的客商們還在吹牛,時而鬨堂大笑,時而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爭的面紅耳赤,總之非常熱鬧,惹非常吵鬧,墨錦言這邊就像是一個單獨的小天地,溫馨又快樂。
突然,一個身形出現了在了客棧門口,門外的月光把他的身形拉的老長,使得本就昏暗的客棧顯得更加昏暗。
“嗯?”
正在說話、吵架、吹牛的客商們紛紛盯著門口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上下打量。
“……”
看了一眼後,就當是那個人不存在一樣,該幹啥該幹啥。
“是他?”
墨錦言順著那道被拉長的身影一看,居然是傍晚在街道上那個一直盯著武士說話的農夫,此刻他揹著一個包袱站在客棧們準備進來。
“等等,你是要住宿嗎?”
客棧老闆躺在躺椅上攔住了那個農夫。
“是,是,是……”
農夫吞吞吐吐地說著,一直都沒有抬頭,就是到了現在墨錦言都沒有看到過那個農夫的臉,只記住了他的身形和自卑的氣質。
“現在沒房間了,也沒位置了,不過附近一百里就我這一家客棧,你住是不住?”
客棧老闆露出貪婪的神色。
“住,住,住,不過……”
農夫掃視一眼不大的客棧到處擠滿的人會心一笑:既然擠滿了,那住一晚上的話應該和能便宜吧。
“不過一晚上多少錢?”
農夫對著客棧老闆接連點頭。
“本來是十個銅錢,現在沒房間了,晚上要擠在一起,那就給五個銅錢吧。”
客棧老闆伸出手向那個農夫索要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