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姻緣由離兒扶著出門散心。
不期然,迎面走來好大一朵白蓮花。
許姻緣不知道阮萱還來找她幹什麼,下意識便想離開。
“王妃姐姐。”阮萱見她要離開,連忙喊道。
許姻緣不能裝作沒看見,只好頓住步伐,等待著阮萱,看看她又要使什麼花樣。
阮萱很快便來了,她望著許姻緣,開口第一句便是道歉,“王妃姐姐,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太過偏激了……我們談談吧。”
許姻緣勾起唇角,輕柔的聲音擲地有聲,“阮姑娘,本王妃將將及笄,算一下比你的年紀還小,論輩分,該是我叫你姐姐才是。”
怎麼她去哪都是被叫姐姐的份兒?
白蓮花都很喜歡藉著她上位嗎?
算算她才是最小的那個好不好!?
阮萱面色一僵,唇角的弧度停在臉上不上不下,片刻後她不自然地收回了笑,“抱歉,王妃看起來不像個剛及笄的姑娘。”
許姻緣腦子發懵,被氣笑了。
不是說江清月長得很著急,而是她打小跟著父親在宮中長大,學的是宮中的禮儀,於是身上便耳濡目染薰陶了幾分貴人們的端莊,叫人不敢直視。
不過是看起來比同齡人穩重一些罷了。
阮萱不會說話,還真是會把人得罪得透透的,這樣的人是怎麼在吃人的王府活到現在的?
“哦,是了,本王妃是長得著急了些。”她既然這麼說了,許姻緣也順水推舟承認了,成心給阮萱臉子看,“那麼阮姑娘要談些什麼呢?與本王妃談保養一事麼?”
阮萱臉一白,“王妃……”
“嗯?”許姻緣看出了她的慌張,笑容中帶了幾分玩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吶吶地臉紅。
許姻緣微笑,“沒事。”
她有預感,阮萱之所以示弱,是因為她憋著大招。
“離兒,你先回去吧,有阮姑娘扶我。”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阮萱的手時不時揉揉小腹,唇角帶著情真意切的柔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