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著一件中衣,大袖衫垮垮地披在她身上,過於寬大的衣服罩著她,顯得她整個人又小又嬌。
唇角掛著萬年不變的笑容,只是此時唇角有些蒼白,卻恰好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溫柔。
蔣魚雁不得不讚嘆宋長風豔福不淺。
面前這個姑娘值得所有人對她好,但這個“所有人”中,不包括她蔣魚雁。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蔣魚雁對她的敵意越來越深。
許姻緣也應付她應付得煩。
這個女人拿了一副好皮囊,卻因為宋長風的寵愛而為非作歹,在尹淺喜當上皇后之後,屢次挑撥離間,甚至最後還親口吞下墮胎藥陷害尹淺喜。
許姻緣受尹淺喜的身體影響,也對這個人升不起很大好感。
尤其是在今天談話之後。
終於,蔣魚雁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許姻緣淺笑:“蔣姑娘慢走。”
……
晚上,宋長風回府了。
他剛落座,才喝了一口茶,下人便來稟告:“王爺,西苑的姑娘今兒個不知是吃了什麼,一直吐血,大夫也沒有辦法。”
“哐——”
青花瓷蓋碗從他手上掉落,熱水撒在地上,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白衣男人從凳子上坐起,眸中漸涼,“下毒?”
下人有些慌,不知所措地伏低了身子,“約、約莫是。”
宋長風甩袖,離開大堂,直奔西苑而去。
屋子裡,許姻緣正倚在一個丫鬟懷裡,唇角滲出血跡,一直往下巴,脖子處滲去。
鮮紅與她沒有血色的臉和唇混合交加,帶來一種異樣的美感。
她虛弱地倚著身邊的人,懷裡還抱著一個水盥,看見推門而入的宋長風,掙扎著要起身相迎。
宋長風氣壞了。
“你自己身體你不清楚嗎?亂動什麼!?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