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許姻緣看著宋離月隆起的眉心。
她違心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尊皇上之意。”
宋離月舒了口氣。
他就說嘛,不喜歡怎麼會和他下這麼久的棋呢?
要是許姻緣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會悔得腸子都青了去。
……
宋離月還要批摺子,因此沒有呆多久,休息了一下就離開了。
說好的棋還是沒有下,許姻緣拿其他藉口逃開了。
她給他泡了一杯君山銀針。
拿玻璃杯泡的。
許姻緣對在這個朝代有玻璃這種東西這件事表示很驚訝。
不過她之前沒學過茶藝,今天一看,她有些愛上這門有zhuang)趣shisan)的學問了。
煙雲輕繞,雲霧朦朧,看不清人臉但是莫名覺得很好看,這種意境仙到爆炸。
因此宋離月走後,許姻緣還在研究茶具和沖泡方法。
知蓮悄悄走了進來。
許姻緣端著茗杯輕輕抿了一口,拿餘光睨她。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姻緣勾起紅唇輕笑一聲:“何事?”
知蓮手中拿著信條,聞言咬了咬唇,不甘地攥緊了一下,“是,是王府的信,請主子過目。”
她伸手給許姻緣時,手還是拳頭。
直到許姻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才後知後覺的張開掌心。
——卿可安好?吾聞昨夜你二人已同房,此事令吾心甚悔,奈何他是天,吾等皆為臣子。願早日與卿重聚。
三言兩語,滿滿的愛意,滿滿的歉意。
受原身影響,許姻緣眼眶一熱,眼淚像珠子一樣圓滾滾地落在紙張上。
她抽噎著問:“他可有,說什麼?”
實際上她的腦袋在理智地分析。
首先特地提出昨晚的事,換成原身應該是羞憤欲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