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好吧。”沈言秋沒有勇氣再說第二次。
宿涼丘也笑笑說:“我先回去了。”
“昂……”沈言秋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小迷妹一般閃閃發光,“那涼丘哥再見。”
沈言秋滿腦子都在想著宿涼丘,而宿涼丘卻想著下一期要唱什麼歌。
他吃飯想,走路想,回到家時還在想。
這是他的病症。
有時太在乎別人和自己的感受。
但是往往達不到自己期待的標準。
於是病就越來越嚴重。
許姻緣在家裡修圖。
溫初見是圈內名氣較小的一個攝影師,掛靠一家婚慶公司,主要拍婚紗照。
她拍的都很美,能讓人從照片中看見愛情的模樣。
前幾天她出去玩了一圈,拍了幾張的照片,許姻緣無意中翻到了,因為無聊,遂修了起來。
這幾天她都沒有單。
聽見開門聲,她下意識往聲源處望過去。
她的房間留了一條縫,鬼使神差的,許姻緣透過門縫看了過去。
男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膝蓋上,頭低低的放在雙手之間,指尖在頭髮中來回穿梭,看不見表情,但顯然好不到哪裡去,很暴躁的狀態。
許姻緣收回視線,在屋裡找起東西來。
她推開門,詫異的發現原本氣質頹靡的宿涼丘居然一本正經地坐在了沙發上,唇角還含著些許淡淡的笑意。
一瞬間,許姻緣就明白了抑鬱症的可怕之處。
這樣壓抑著自己。
還要故作雲淡風輕。
他該活得多累啊。
許姻緣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陣陣刺痛。
“涼丘哥……”她不自覺帶了幾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