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珩隱隱有種事情朝著他不知道的方向發展成不知道的模樣的感覺。
這讓向來習慣掌控全域性的他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飲鈺將菜夾到他的碗裡,巧笑倩兮:“來,仙使嚐嚐。”
相珩也不至於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不知所云,可他檢查了一番,這菜裡實在沒什麼蹊蹺,因此也只能將她的示好歸為她對自己心懷愧疚。
見他把菜嚥了下去,飲鈺這才笑眯眯道:“仙使可知這菜是何草?”
“這味草名叫散靈草。”飲鈺說,“顧名思義,會讓修為消失一段時間。”
相珩運功,果真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消失不見了。
飲鈺又道:“仙使終究是仙界人,你我二人本該為仇敵。”
以相珩的段位,他應該處變不驚才對。
奈何,此前他已經知道她現今對他沒有半分情感,這委實讓他慌得緊。
他再次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黑名單裡的魔尊,還是維持著淡然的風度淺笑:“一笑抿恩仇,你瞧我都對你笑了這麼多回了,再多的仇也該化了,鈺兒你說是不是?”
“巧嘴。”飲鈺定住他,拿根繩子捆著他拖走。
為了防止從他嘴裡吐出什麼油腔滑調的話出來,她還在他嘴裡塞了個布條。
一直到一處懸崖邊,她笑眯眯地將他推了下去。
懸崖下有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醒來時,身上那一身讓她十分不滿的狼狽,看起來也是受了重傷的。
沒有記憶,對相珩既沒有愛也沒有恨的飲鈺,輕飄飄就把他推了下去。
可憐相珩死得冤枉,好多謎團都沒有解開。
……
等許姻緣氣完回去,發現相珩正躺在自己榻上,睡得安穩。
可惜的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眉頭正緊緊地皺著。
仙人不像凡人,想得多,夢由心生,一向只會做記憶中存在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