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天…二十八天…二十七天…
十天…九天…八天…
四天…三天…兩天…
一天…
一個月過去了,徐宣沒有回來。
兩個月,依然。
三個月,亦如此。
一年,未歸。
青仕像個怨婦一樣,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等就是幾十年。
風雨如此。
謾罵如此。
嘲笑如此。
漫山遍野的萱草種下,亦如此。
最後,青仕終於接受了徐宣在外娶妻,說不定還有孩子這個事實。
他給自己喂下斷情水,細心地給每一株萱草澆水,認真地落下門鎖,然後化成原形,纏在了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小牧童的樹上。
失憶。
彷彿他只是睡了一百年而已。
他遇見了柏箏,那個被心愛之人所傷的可憐人。
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拉她一把吧。
後來,就到了這八百年後。
初見許仙,她便莽莽撞撞地跑進了他懷中。
他假裝不在意,和柏箏插科打諢,表皮之下卻心跳如鼓,不受他控制。
這麼多年,碰了不少的女子,卻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只是因為潛意識告訴他,他還在等一個未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