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
熟悉而陌生的大禮堂,又是一個新的學年。
周圍的同學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是這些對材木座義輝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註定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既然生活軌跡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為何要去在乎這些?
社會是物質的,是冷漠的。
即使是在同一個班級,也未必會有人留意到所有的同學。
社會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圈子,每一個圈子裡的人都在排斥著圈子外面的人。
讓材木座義輝至今慶幸的是,那就是原來的那個材木座義輝的交際關系。
幾近於零,沒有朋友。
陰沉,中二,肥胖,死宅。
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以前的材木座義輝的形象,不說是神憎鬼厭,但也是人見人避,不敢接近。
如此一來,材木座義輝在總武高學園也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與他說話,交流,不,應該說還有一個眼睛雖然腐爛,但思想卻格外成熟的比企谷八幡可以說上兩句話。
因為他們都是孤獨者,沒有朋友,沒有人願意與他們交流接觸。
孤獨是異類,孤獨是錯誤。
錯誤與異類並存的材木座義輝是不被社會的主流所容納的,和他在一起的,都是異類,都是錯誤。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這個學校,哪怕是最擅長交際的人,也不會主動接觸另類的,錯誤的孤獨者。生怕被人認為是孤獨者的同類,被人排擠在外。
也正是如此,穿越過來的材木座義輝變得與昔日的材木座義輝不同的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
等他們看到了改變後的材木座義輝也沒有人將他拉到自己的小團體中,因為已經……遲了!
材木座義輝有著自己的驕傲,穿越者的驕傲,力強者的驕傲。
孤獨,材木座義輝不喜歡孤獨,但是他也不討厭孤獨。
孤獨代表了什麼?
人為什麼要聚團?
想明白了這兩個問題之後,材木座義輝就不太在意這些旁人眼中的正確的,主流的聚團行為了。
報團只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實力太過弱小,所以才要依靠別人,藉由別人給予自己支撐。
但是,強者不需要這些,既然自己能夠做得到,為什麼還要勞煩別人,孤獨而已,強者無畏。
弱者,畏懼孤獨。
強者,享受孤獨。
連孤獨都忍受不了,又如何能脫穎而出,成為一個強者。
所謂的民主,所謂的平等,所謂的集體,都只是謊言罷了。
決策權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世界從來都不是平等的,階級無處不在,集體永遠只是為少數人服務而存在。
一切皆只是謊言,若是謊言有罪,那麼,黑暗必將籠罩天穹。
連社會的真假虛實都看不透的人又如何能打破桎梏,登階升級。
要知道,社會的怪圈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打破的。
看著這些仍被所謂的青春給忽悠的同學,材木座義輝坐在角落裡感覺有一種朦朧的虛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