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錦煜一大早就來到求真所。
“吳律師,我想到一個辦法。”陳錦煜說,彷彿昨天他罵吳憂的事根本不存在。
“什麼辦法?”吳憂問。
“喏,你看。”陳錦煜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大購物袋裡,拿出一件黃橙橙的衣服,然後往身上一披。
吳憂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吳律師,不錯吧!”陳錦煜自鳴得意地說。
“您這是……您這是,背黃狀告狀啊?”吳憂結結巴巴地說。
原來陳錦煜帶來的是一件用麻布做的黃色馬甲,上面用紅色大字寫了“a醫院草菅人命”、“法院枉法裁判”等等罪狀,看上去觸目驚心。
“您這該不會是血書吧?”吳憂指著紅色大字問道。
“那哪能啊,紅色顏料,不過看過去像血書吧?”陳錦煜說道。
“像,像,像。”吳憂頻頻點頭。
“像就對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陳錦煜看著吳憂一臉震驚的表情,一拍大腿,得意地說。
“不過您這是要幹什麼啊?”吳憂問。
“當然是去告狀啊。”陳錦煜理所當然地說。
“我要穿著這身衣服到醫院去,到法院去,到政府去,再不行,我就到北京去,一定要讓醫院給個說法。”陳錦煜說道。
“這個案件現在只是一審判決,如果您不服,我們可以尋正常司法途徑上訴。”吳憂解釋道。
“呵,上訴還能怎麼著,還不是官商勾結,那個法官肯定早就被醫院收買了,來壓榨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浪費時間浪費錢。那天開庭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那個法官對醫院那個姓劉的律師特別客氣特別殷勤,只恨我們太老實,著了他們的道。”陳錦煜憤恨地說。
吳憂看著陳錦煜唾沫橫飛痛訴司法不公的樣子,忍不住挪了挪身子,避免陳錦煜的唾沫飛濺到他身上。
吳憂將茶杯往陳錦煜面前推了推,他好想和陳錦煜說:“您喝口水,再接著罵。”不過,最後,他只說出了前半句:“您喝口水。”
“話說回來,吳律師,您在懷海法律界這麼久,和那個姓吳的法官和姓劉的律師之前認識嗎?”陳錦煜彷彿無意識地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吳憂眼光一閃,隨即便坦然答道:“認識,我之前有個案件,吳暉法官是主審法官。”
“那那個劉旻呢?”吳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