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要吃苦。
他要享福!
鬱綿藏了兩分鐘,確保邊凜這次不會再殺回來後,才把腦袋冒出來。
然後,五官靈動地瞪向秦執郢。
秦執郢覺得老婆像小精靈,很討喜,鬱綿幹什麼,他腦子裡都不住冒粉紅泡泡。
“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
“就這麼怕他?”
“寶寶,我們倆談戀愛,就跟偷情一樣。”
秦執郢將鬱綿抱在自己懷裡,又拿來紙巾,給鬱綿擦嘴,酸味已經很濃了。
鬱綿在心底碎碎念多了,嘴比腦子快,包不住就嘀咕出來了。
“誰跟你談戀愛呀。”
陡然間,鬱綿就又受了恐慌,萬籟俱寂時,他自己的心跳都那麼清晰。
鬱綿梗著脖子,眼珠凝固,呼吸艱澀,冒死往下咕噥:“你不是說我們在偷情嗎?你只能算我的情夫。”
一說完,鬱綿就又暗自竊喜自己聰明,找死的話,硬生生讓他掰成了調情。
翹嘴。
果不然,秦執郢在他臉上重重吧唧,還佯裝吃味。
“才不是情夫呢,我是寶寶的老公。”
“以後那種話我不會再說了。”
到頭來心底鬧別扭的還是他。
秦執郢將鬱綿送到了學校外,藉著後車廂隱蔽,將人欺負了好一陣兒,才不舍地目送鬱綿離去。
鬱綿轉學校,換衣服,緊趕慢趕,才在上課鈴敲完的最後一刻,踩點進入教室。
之後,癱坐在座椅上,氣喘籲籲。
猝然,一個大黑耗子黑影躥到了鬱綿身旁,嚇得鬱綿險些驚喊出聲。
看清是誰後,鬱綿撇撇眼,收回視線,安撫自己的小心髒。
“綿綿,我給你帶了早飯,等下餓了還能吃點零食墊肚子。”
經過一天,祁錚臉上的傷勢似乎更嚴重了,淤青完全起來了,一團一團的,而祁錚似乎也沒怎麼上藥,也不貼創可貼遮掩,就這樣大喇喇的露出來。
打過架的人,明明該是狠戾殘虐的面相,可祁錚卻拿著滿包食物,沖鬱綿擠眉討好。
本該是桀驁不馴的人,笑起來卻有微弱的心酸感。
鬱綿也不知道祁錚這麼大的轉變是為什麼。
明明昨天他倆才吵架打架。
不對,是他單方面被祁錚毆打。
他沒理人,高昂著頭顱甩了回去,倨傲地哼哼兩聲,假認真地望著講臺。
祁錚給鬱綿撕開包裝,又插好牛奶吸管,慢慢推到鬱綿面前。
又拽了點鬱綿袖口。
“綿綿,你昨晚怎麼沒在宿舍?去哪裡了?兼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