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汲來濕毛巾,給鬱綿擦臉,抹脖子,再褪去鬱綿腿襪。
鬱綿身上軟肉多,秦執郢一直知道這點,捏起鬱綿腳踝,給鬱綿擦腳時,秦執郢還是不免多思多想。
腳丫粉嫩,皮肉也同身上每一處一樣,都是嬌貴的,沒受過什麼磋磨。
秦執郢擦著擦著,就又亂了心,先是臉,在小腿處蹭了蹭,再虔誠地貼上吻。
烏沉瞳孔間,翻湧著猩紅熱流,那麼偏激,又那麼迷戀,折磨得秦執郢幾乎快要暴體身亡。
白色毛絨腿襪被秦執郢揉在手中,暴漲的情切也再難遏制。
鬱綿醒時,窗外還覆蓋著一層朦朧的迷霧。
只瞄見半點陌生景象,鬱綿就倏然驚醒,瞪大的琉璃目裡滿是清明。
同時,頭上的假發也掉落了下來。
嚇得鬱綿丟魂兒,迅速拿起來的同時,還觀察屋內有沒有旁人。
臥室偌大,裝修卻簡約,色調偏黯,除他之外,再無別人。
鬱綿卻還是手忙腳亂的套上長發,再檢查自己的衣著。
發現不僅外套被脫,就連他的腿襪,也不翼而飛。
霎時,莫大的恐懼滅頂而來,鬱綿瞳孔失神,身子僵硬,寒意侵骨,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心髒幾度驟停。
怎麼辦?
被發現了。
肯定是秦執郢脫他褲子脫到一半,然後發現他是男生,這才……
這次是真的!
恐懼和無助遍佈鬱綿每寸血肉,鬱綿還沒眨巴眼,泛濫的水潤就將鎏金烏眸填滿了。
只顫了顫,豆大的晶瑩就要奪眶而出。
鬱綿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
也不知道成不成,他雙手各自抹了抹淚,然後下床,準備趁人不備,直接逃跑。
可剛鬼鬼祟祟把腦袋探出去,走廊外的保姆阿姨就逮住了他。
嚇得鬱綿立刻就跟烏龜一樣,把腦袋縮回去。
聽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鬱綿心髒都要壞掉了。
敲門聲更是堪比子彈,擊中鬱綿腦袋。
“綿綿小姐,你起床了嗎?”
阿姨又敲了兩下,卻都不見鬱綿回應。
鬱綿背抵著門,又揉了一把眼窩,蹭上手的淚水也隨意蹭在衣服上,最後停留在紊亂的心髒處。
好快,要死掉了。
等等!
怎麼還叫他綿綿小姐。
小姐?
是秦執郢還沒和保姆說明他的身份嗎?
懷疑、僥幸、心驚膽戰,各種情緒維持了好久,鬱綿調整心態,覺得總該要面對的,畢竟門被堵住了,他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