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問你的輔導員,或者去樓下問宿管。”
鬱綿已經確認這就是他之後的新室友了,卻還是惱怒了一會兒。
肯定不能一直把人拒之門外。
“那你、你等一下,我沒穿衣服。”
還猛然拔高音量明令呵止:“你不許開門哦!”
說完,鬱綿就快速收拾東西,將衣服脫下來後一股腦塞衣櫃裡,然後就著那條白色的小褲衩,裹著渾圓,快速爬上床換上睡衣。
可鬱綿還是覺得沒安全感,所以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可以進來了。”
門一開,是行李箱先進來的。
早在門外的時候,紀知淮就聽到了屋內的聲音。
娓娓動聽,韻雅繾綣,惱怒跟嬌嗔一樣。
還帶著稚嫩青澀,感覺年紀不會大。
一進門,紀知淮在下方沒看見人,倒是在僅鋪了床的右上角處看到了一個冒出來的腦袋。
毛絨絨的,很乖巧,雙眸圓潤澄澈,琉璃流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是粉嫩白皙,雕刻的五官又是那麼精巧細致。
對於旁人來說,臉就是臉,可男生那張臉,卻絕無僅有,如畫如稠,雕琢得精細完美。
這一剎那,說是驚鴻都不為過。
在紀知淮觀摩鬱綿時,鬱綿也草草打量了眼紀知淮。
模樣生得不賴,戴了一副黑色圓框眼鏡,渾身上下很有書卷氣,屬於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溫柔端方。
紀知淮收斂驚豔目光,抿唇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紀知淮,大四法律系的。”
紀知淮?
這名字鬱綿有點耳熟,卻沒細想,言語中捎帶少許埋怨:“你怎麼搬進來了?”
或許是因為男生蹙眉得格外好看,還自帶風情,紀知淮被嫌棄了並不惱怒,反倒是快被男生那瑩潤的眸子吸了魂兒,如實作答。
“大四實習,學校離公司近,就從家裡搬出來了。”
鬱綿眼神瞄在紀知淮穿衣打扮上,鋥光瓦亮,精細布料中不乏低調的奢侈,一眼就看出了紀知淮是個富家公子。
不為別的,紀知淮身上隨意挎的那個揹包,他以前和祁錚一個宿舍的時候,見祁錚背過。
聽邵池說,七八萬。
偏偏祁錚還不喜歡,隨意扔在那兒被邵池拿走了。
什麼樣的家庭,一個揹包都七八萬,比他大學四年的花銷都多。
塑膠袋那不一樣裝嗎?
也怪他當初沒有搶佔先機,先一步詢問祁錚那包還要不要。
要是祁錚說不要了給他,他還能拿到二手市場去賣個四五萬呢。
可惜了,那麼大一筆鉅款,就這麼從他身邊消失了。
思及此,鬱綿心情複雜,嫉妒又哀怨,憋悶地“哦”了一聲。
“那你……你週末要一直待在宿舍嗎?平時幾點下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