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慶嘴裡說著很流氓的話。
在以往,他從來不曾經跟她這麼說過話。
“我不想嫁給你,你知道大漢對於婚姻的規則對女方並不是特別的公平,我不管有多少財産,嫁給你,都變成你的財産了。
即使以後我們分開這些財産也是你的。我的的財産幾乎變成你的,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結婚好像沒有什麼好。”
錢汝君開始對薄慶講理。
薄慶知道錢汝君在胡扯,如果她真的介意,就不會跟他強調這些,當初也不會同意相親了。
“我薄家的財産,好像不會比較少啊?”
“那是薄家的財産,又不是你的財産。
我是嫁給你這個人,不是嫁給薄家,這是有差別的,你知道嗎我的概念裡,婚姻是人跟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家族跟家族之間的事情。
我是嫁給你這個人,不是薄家,而且你薄家的人我也不見得全部喜歡,既然如此,你認為我是嫁給薄家,那麼薄家裡只要有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那我就不嫁了。”薄慶苦惱的回道,並且說道:
“你嫁給我,跟嫁給薄家有什麼差別?我是薄家的掌管者。”
“薄家是一個大家族,裡面的能管事的人很多,你說的話不見得是最有效的。
必須經過大家的商討,就好像一個作坊裡面的人可以有很多的董事,董事和董事之間都有一定的權力。
可是我嫁給的是你這個人不是薄家,嫁給的是裡面的一個董事,而不是整個薄家哪有人嫁給一個作坊的。”
薄慶覺得他快要被錢汝君繞進去了,他決定不跟隨著錢汝君的想法,而是以他的想法為主。
所以他問道:“那你就是同意嫁給我了?”
“氣死我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啊!”
錢汝君覺得跟大漢人要討論事情,真的是太難了。
當然,她也承認,她本人就是極端自私的人。
錢汝君轉頭不理薄慶,氣呼呼的走了。
其實,在觀念上,錢汝君想要找到認同她道理的人很難。
起碼在大漢會認為她腦子裡的都是腦洞。
薄慶,其實他所代表的是大漢一般的道理,而且錢汝君腦子裝的其實是來自於西方的世界,極端的自私,極端的自我。
對於團體,其實錢汝君的付出是追求代價的。
如果不是因為錢汝君對於別人的愛,有點偏向,只要是歸屬於他的人,她都不忍心讓對方過難過的日子,或許她不會管這麼多。
但是錢汝君卻又是一個愛國的人,所以她沒有辦法看大漢子民,或者難受的日子,所以他會想要幫忙一些,但是這。
沒完沒了的幫忙,常常讓錢汝君吃盡了苦頭。
錢汝君每次沉落到谷底的時候,才會思考到,她為什麼會這麼傻?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想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結論。
或許是她受到的洗腦教育太成功。
其實錢汝君想回到金麥城,金麥城的生活對她來說才是最舒服的。
但是她又覺得在金麥城,估計皇帝會在那邊等著他,替她舉辦婚禮。
雖然金麥城裡的人都是她的人,但是如果錢汝君不想造反,她就必須帶著金麥城的人遵守皇帝的規定。
其實她知道,她改變不了薄慶。
這也是她之前會放棄薄慶的原因,其實不只是薄慶放棄了他,她也放棄了薄慶。
誰也都不能夠怪誰。
換到現在,錢汝君其實已經認清整個大漢,就沒有一個能夠理解她的男人,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找到這。隨隨便便的就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