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的確應該從眼前的人找一個結婚的物件。
但是錢汝君最喜歡的人是能夠跟她一起走天涯的人。
十五歲,對女人是一個關卡,但是對男人卻不是。
錢汝君還是想要男女平等。
但是女人都不是人,如何追求平等。
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財貨,雖然他們也能夠說是人。
薄慶終於把目光投向錢汝君身上。
他的目光有點炙熱,相比他對其他女人的動作,她們發現,薄慶的目光,對她們是冰冷的。
好像,只有錢汝君是人,但是她們是玩偶。
但是這些女子,卻不敢抗議。甚至目光都不能對錢汝君做出憤恨的目光。
許多年不見,薄慶發現錢汝君有了非常大的改變。
錢汝君一入既往的平和,總是想要隱瞞什麼。
錢汝君沒有變得更自信,但是它變得更為深邃,也能夠跟他喜歡的人交談。
他可以從錢汝君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的不耐煩,但是錢汝君學會了忍耐。
忍耐什麼呢?
對錢汝君來說,在大漢權利的頂端,需要忍耐的事情應該不多。
薄慶回想在錢家農場的日子。若有所悟,或許錢汝君需要忍耐的是在大漢的不方便。
很奇怪,薄慶有一種感覺,錢汝君一直在追求一種方便的生活。
但是錢汝君需要的方便的生活,卻不是透過人類的服務來實現。
她不喜歡太多人的接近,希望用自動化的一切來完成這些服務。
從她的表情看來,對於自動化服務,她認為只是理所當然應該存在的。
本來,錢汝君想象中的自動化生活,薄慶認為應該不存在。
但是錢汝君卻讓中央水塔區狠狠的打了薄慶的臉。
甚至,他不能進去的長安女學堂裡,都能夠出現電梯這種東西。
現在的馬達更讓他發現,許多自動化應該要存在。
所以他的娘子死了。
其實他的娘子根本沒有懷孕。也沒有跟他有了小孩。
她是在家族的意願裡死去的。
家族終於同意讓他娶錢汝君。
這多麼諷刺。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完婚,但是在她的床上,他發現,他做了幾次之後,就沒有意願做了。
也就是他出現功能性障礙。
他總是認為,這個位置躺的應該是另一個女人。
在大家族,不被滿意的女孩,只要成為正妻,就沒有休妻,和離這回事。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她自然死亡。
這些年,薄慶其實看了很多人的生生死死。
在戰場上,想要不看到,太難。
最近,薄家沒有仗打了,薄家也勒令他要把錢汝君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