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市就會變成好人,出了城市就會變成壞人。
而在城市以外,所有的秩序都是在家族的掌控之下,如果是一個孤孤單單的人又沒有超越其他人的能力的時候,往往他在一個地方就是被欺負的人,或者是家族比較弱小,也會變成別人欺負的物件。
很多時候,也代表他們就是被搶劫的物件。
錢汝君看來這是一個野蠻而沒有倫理道德的時代,倫理道德,這種東西並不存在民間,而是存在高官貴族而民間。
甚至能這麼說,倫理道德這種東西,存在在有好官吏管理的城池。
人們最大的使命還是擁有充足的食物來吃,之所以沒有去投注獲取更大的權力。
只是大部分人面對別的團體的都會衡量。
大部分的人依照自己的性格會選擇無低做小。
大漢時代的野蠻,就是因為吃不飽所造成的。
而吃不飽,最重要的原因,除了沒有地以外,最重要的是生産不足所造成的。
那麼想改變這個時代,就應該讓生産力大增,讓更多人能夠吃飽飯,吃飽飯之後,如果他再去搶劫。
錢汝君殺人就沒有那麼多借口,沒有那麼多同情心,因為吃飽飯還能夠殺人的,那已經是殺習慣了,沒有迴心轉意的可能。
當錢汝君把在秦皇島的一千多個人放出去的時候發現,其實大部分人去的還是長安,畢竟長安你能夠聽懂人話的人比較多,所謂的精英大部分都會向長安集中。
但是錢汝君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她仔細想想到底有什麼不對呢?
突然發現這個時代能夠隨意遊動的人,只有以遊學的藉口,到處遊動一般的平民百姓,不管他是聰明的還是愚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走出自己所生活的那一個縣市。
所以如果這些人沒有辦法聽到這個馬達的說明,他就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他應該注意的是這些不認識字,但是非常聰明的人。
但是想要把人一個一個找出來,非常的困難,而且成本太高,錢汝君思考,其實很多事情就是因為錢成本太高,所以會花更多成本的地方或人就逐漸被放棄,流失在這個時代裡。
她需要在意成本嗎?
更需要援手,更需要幫忙,更需要給他一個機會的,不就是這些人嗎?
就像她幫助女人一樣,這些人,也需要幫助。
錢汝君覺得,誰先佔有強力的生産力,就有話語權。
所以她應該在鄉間多教一些女人。
說到底,教育才是改變時代的一個最重要的方法。
而這些人就算不認識字,但是他們聽懂馬達的可能性的反而可能比其他人更多。
因為馬達這種東西是屬於物理學的,很多東西,只要他能夠看,能夠聽,對於聰明的人來說,她長久以來就已經很習慣學習記憶。
把東西提起來,說不定記起來的東西還比較多,只不過沒有機會把這些記起來的東西在繼續發展,能夠發展的東西也有限。
因為所謂的發展,其實是要透過合作合作的關系在這個時代,沒有辦法,具體很多的人在一起研究,那麼就只能透過文字的描寫,把這個思想産生交流的火花。
錢汝君突然想通了以前她的做法或許是錯誤的。
因為以前她的做法純粹是最上層賺了那麼多的錢給了皇帝,讓皇帝來管理天下。
但是看過去,除了金麥城管理的範圍之外,皇帝管理的天下,該貪汙的還是貪汙該享受的還是享受,多給的錢,除了讓皇室生活更好之外,就是在北方的邊疆,讓更多軍人能夠吃飽穿暖,讓更多馬匹,能夠吃的膘肥。
人民百姓的生活幾乎沒有改變,對大漢官員,或者是世家大族來說,這些人民百姓就像牲畜一樣,能夠拿出來用的時候就拿出來用,拿不出來用的時候就讓他們乖乖的聽族長的話。
在城外待著不要為非作歹,至少在族裡不要犯事。
然而他們卻沒有管城外的治安,所以這些人必須自己保護自己,當人民為了保護自己和家族而變得兇悍,因為餓肚子必須要搶劫的時候,城外的治安也就沒有辦法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