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吃飯的機會,錢汝君與弓良好談好了到酒樓工作的章程。筆~趣~閣商量的結果,弓良好決定不開一家新酒樓,而是加入錢汝君酒樓的運營,畢竟,酒樓的主題是面點。而弓良好接觸到面點後,發現他有這方面的天賦,想要好好磨練一下,然後回到樗縣來開飯館。
至於這個飯館,要不要跟錢汝君合作,那就到時候再商談了。如果他覺得跟錢汝君合作,前程可以更加遠大,他不是傻子,自然會跟錢汝君合作。
畢竟,在辦事業上,跟錢汝君一樣排外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大部分的人都懂一個道理。事業做得大,才能壓垮一些小門小戶,免除許多麻煩。合作人愈多,愈能顧到方方面面,至於經營會遇到的問題,其實大部分的投資者,再經營情況良好的狀況之下,不會多加插手。
而這其中,會産生的麻煩事,錢汝君現在也不想多管,她準備把這些麻煩事,全部推給胡茬和高洋處理。所以這兩個人,能不出嫁,錢汝君是不太希望她們出家。可惜,胡茬已經跟賈家公子訂親。婚不婚,她不能決定。高洋還好,如果不贖身,她的婚配物件,她還是能出點意見。
不過,真要遇到好男人,估計想要阻止高洋出嫁,也不太可能。
從高洋不願嫁入皇室可以看出來,其實高洋也是很有事業心的女強人。她寧願靠自己的雙手,爭取平安度日的權利。也不願意把幸福依託在別人身上。
然而,一個女強人,想找到一個跟她速配的好男人,不要說在大漢朝,在後代,也是比較困難的事情。而且現在的情況,就算恢複自由身了,她也繳得起罰金。
然而,對所有的女人來說,身邊有一個能陪伴的人,都是很重要的。可能是丈夫,可能是而女。否則,就算再有成就,沒有人可以分享,也會讓人心傷。
當錢汝君開開心心的吃完飯,胡說也帶著家人過來了。
看他們的表情,還有身上的傷,就知道,這次方家之行,並不怎麼和平,也不怎麼良好。看來胡家雖然在樗縣有點地位,但對方並不吃他們的那一套。
想想,胡說這麼想攀上賈家的大腿,就知道胡家經營的弱點是什麼了。缺乏官方勢力的結果,所有的事只能走民間流程,而民間流程,有分和平的,和不和平的。和平的請耆老說幾句話,不和平的,只能動用權頭。
耆老的話,不見得有用。一般是同族內有問題需要解決,耆老的話份量比較中。
如果是不同族的,那話語的份量,就少多了。因為耆老不可能不偏心。偏向誰,想也知道是同族的人。
至於拳頭要動用,有一個底限,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官府不在意的東西,他們可以盡量抄家夥打,官府的人不會在他們打的時候出現。沒有出人命的時候,可能根本不會出現,只是會備個案,某年某月某日,某某與某某因何事起爭執因之發生械鬥。
胡說帶來的訊息不太好,胡茬沒找到。
錢汝君判斷,胡茬如果沒說出水泥配方前,應該不會離開方家的勢力範圍。
但是為了小命著想,胡茬可能已經說出水泥配方了。胡茬知道,錢汝君一定會重視她的生命,更甚於水泥配方。在錢汝君心中,或許水泥根本不值幾文錢。然而,胡茬是不可或缺的。這一點,胡茬早就看明白了。
“或許胡茬已經被賣掉了,這是最好的結果。估計,不會賣在本地。長安有一夥人,專門賣權貴的女兒。給另一些權貴。就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一點關聯。”
錢汝君已經有預期心裡,此時,她說出心中隱藏的預測。
這次胡家雖然佔理,甚至抓到兩個人質。但並沒有什麼作用。方家翻臉不認人,就算兩個人質,說出他們都聽二狗子的話,二狗子也的確從方家出面了。
但他矢口否認,曾經派人安排劫人。
由於王鑫並沒有找到直接犯案的人。方家有的是理由扯皮,甚至罵胡家欺人太甚。
所以胡說雖然知道方家是指使者,但並沒有得到什麼優勢,他們進方家等於是殺進去的。
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理。
方家之所以偷偷把胡茬綁來,而不是光明正大把胡茬“請”來,歸根究底就是,他們必須給官府一點面子。
要不然,他們大可以在樗縣縣城,就把胡茬“請”過來。其實,他們可能已經跟胡茬談過,但胡茬不肯將配方全部交給他們。讓他們覺得胡茬交給他們的水泥配方,始終缺了什麼。
胡家勢力他們不想硬碰,對方家還是比較有利的。胡茬雖然做的是錢汝君的事,但人還是胡家的人。方家找不到錢汝君,也不知道這配方除了胡茬還有錢汝君知道。所以目標始終在胡茬身上。
畢竟私下處理,胡家沒有撕破臉,以後還能好好相處。胡家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跟方家的關系。至於方家出現水泥,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胡茬為了建造中央水塔,特意教他們的。
在樗縣縣城,胡家和方家往來雖然不多,但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多事情,其實都有關系。
尤其胡家把半個縣城的女人都招攬去胡家作坊工作了,而且給的薪資不低。
許多在方家幹活的男人,妻子都在胡家幹活,使樗縣縣裡的百姓,因為領雙薪,所以生活要比別的地方來得好,老一輩的人也因為小夫妻要工作,所以擔負起照顧孩子,煮飯洗衣的任務,使得樗縣老人沒有成為閑人,顯得很興旺。大家每天忙忙碌碌的,讓樗縣的地方官都很高興。
在縣太爺那裡,對胡家是特別照顧的。
別的不說,因為家裡有錢,在交各種賦稅的時候就不會拖拖拉拉,可以減輕他們的工作負擔。他們的業積也會好看一點。要知道,一個地方能收到多少稅,是評定地方官是否得力的標準。而樗縣,除了一些鄉下地方,少有交不起賦稅的人家。就是因為男人女人都有能力工作了。
胡家人帶人帶著人闖了進去興師問罪,方家人也不是善茬,自然不會乖乖認罪。
且不說方家當家家主知不知道這一會事。對他們方家來說,有理沒理,都要先打過在說。要是弱了聲勢,其他人可能就會找上來。方家家裡做建築的對這方面,很是注重。古今中外,做建築的特別能吸納眾多人才。他們工作苦,但來錢也比較快。有些工夫,別人做不來。方家的建築對,不只是在樗縣,就連在長安和長陵等地,也吃得開。所以現在在家裡的人並不多。要不然,胡說他們可能沒命出來。
方傢什麼不多,建築工人最多,底層的建築工人,聽到老大喊要打人,為了工錢,可以抄起磚頭,立刻不要命的用往直前。
幸好年關近了,加上錢汝君開始發工資,要樗縣附近的農民開始整地種冬小麥,間接使得今年冬天,方家有一點人手不足,留在方家談天說事的人不到十個人。
不然,胡說可是連大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