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如今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架上。用縫線縫起來。算是這世界上,最初始的書籍了吧!錢汝君抄寫的東西,如今都還是散亂的紙張,可沒有變成書本。
胡茬這女娃,其實可以跟她成為志趣相投的好朋友。錢汝君總有點錯覺,不時得會把自己當成快三十歲的女人。事實上,她才七歲呀!
她所做的事情,太超齡了。但她又覺得時間不多。她希望二十歲的時候,她能走出大漢,到更大的世界去。順便逃避官府的強制配婚了。
其實錢汝君已經觀察到,權貴的兒女,其實沒有那農家女孩那麼早婚,拖到十五歲還沒有結婚的女孩,比比皆是。男孩,甚至可能有妾室,但正妻之位虛懸著。
大漢留給錢汝君的時間不多。或許來自於後世,對於太早結婚生小孩一事,錢汝君本能的反對。兩個人彼此喜歡,並不一定要整天膩在一起……好吧!她是對大漢人民普遍對婚姻的觀念反感。如果可能,她想找入贅的男人。但一般好男人不會入贅。這就形成一種悖論。錢汝君也沒有辦法解決。或許哪一天她愛昏頭了,腦筋只剩下對方,她會忘記自己的一切規劃,全心投入犠牲奉獻吧!
不過那樣子,大概是她單方面的付出,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愛。
看著胡茬,她都有未婚夫了,不會步入她的後塵吧?她不覺得,一個脫離常軌的女孩,會比較幸福。
“元素表和二十個字母妳已經瞭解了嗎?”在沒有錄音機的時代,想要把聲音記下來,就只能全憑腦袋,用中文注音,那發音是不可能正確的。顯然,胡茬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正苦腦著。
她不時地看著錢汝君畫給她的大地圖發呆。所以這個聰明的孩子,難得地變成了必須重覆教學的孩子……其實,發音不對也沒有關系。胡茬一輩子,都還不見得能遇到西方使用這些字母的人呢!
大漢好小,世界好大。自從錢汝君幫胡茬開啟了一片窗,胡茬對這個世界就産生了渴望。這種渴望雖然沒有讓她對女孩的身份不滿,但她更渴望踏出熟悉的家鄉,到外面對看一看。
對她來說,去錢汝君家,就是她踏出的一小步。這跟金妙的感覺差不多。只是金妙跟錢汝君的關系更親。她更有信心,錢汝君不會帶她出去浪。
時常哭鬧,只不過是小孩子要引起關注的手段罷了。她懂得適可而止,並且在適當地時候發作。
確切來說,她們三個小孩子,都是披著小孩子皮的狼,沒有一個簡單的。
錢汝君大約也明白,所以沒有阻止金妙這麼小的小孩子,東看西看,東學西學。
“今天這些東西,妳不必教給她們,之前教給妳的東西,夠你這陣子學了。我下次再送些教材過來,讓她們多認一些字。妳合可多出一點題目考她們。我看了一下妳出給她們的題目,妳最近出的題目愈來愈有水準了。不過,我覺得妳還可以嘗試應用題。也比較待合事實。”錢汝君給建議道。
“應用題?什麼是應用題?”聽到錢汝君的稱贊,胡茬本來還蠻開心的,聽到有新東西,她馬上把飛揚的心收起來。
“我舉個例好好了,一隻雞重五斤,如果買了五十隻雞,重幾斤?”錢汝君隨意地出了個題目。不過,馬上被打臉了。
“老師,我覺得這題目不對呀!每隻雞的重量不一樣,要知道實際重量,還是得去稱重的。大雞小雞的落差很大。我家廚師都撿大隻的。”
“……”錢汝君發覺,她還真反駁不了胡茬,只好換了一個例子:“籃子裝了二十顆雞蛋,三十個籃子裝了多少個雞蛋?”
“每個籃子都裝二十顆雞蛋嗎?”
“嗯!都裝了。我相信妳這麼聰明,明白我的意思。嗯,出應用題應該精確一點,以免你出了跟我同樣的問題。”錢汝君故作兇狠地說道。聰明的孩子惹不起啊!幸好胡茬不是壞人,要是壞人,那別人還真沒活路了。
“好吧!我明白了。不過,我還要待在家裡多久啊?我也想出去幫忙。”胡茬哀怨地說道。她見到錢汝君身邊的人,沒幾個比她年紀大的。早就羨慕的要死了。她更知道,能夠在創業之初,就加入陣營是多麼重要的事。
胡家本來主要的事業,並不是胡說掌控的這一支,胡說可以說是半白手起家的人。
跟著胡說一起打拚的人,不管是奴僕還是幫忙工作的人,如今在胡家都有著特殊地位。
胡茬很容易舉一反三,她能從中看出一個軌跡。這也是她這麼急著加入錢汝君陣營的原故。
對她來說,對錢汝君的忠心,與她替自己謀取更多好處,並不是背離的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
“緋紅應該常來妳這邊問問題,妳也應該知道,我租下了薄家很大的田地。原本,我並不放心緋紅去接收,對佃農的工作安排,也需要很多時間。妳要時學習有空,就去忙這件事吧!我看看妳的表現。不過,妳這麼小,確定妳父親不會抗議我虐待幼童嗎?”錢汝君還是覺得有點不對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