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吧,你二哥他們也要動身了。”
白言拍了拍還睡在自己大腿上的孔宸朗,孔宸朗戀戀不捨地起身,彎著頭側身輕輕在白言臉頰一側親上一嘴,說道。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親完後,孔宸朗翻身下床,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極了得到獎勵的小孩,哼著小曲就出了門。白言一個人呆呆地躺在床上,心中滿是甜蜜與驚訝。
“這和剛剛還是一個人嗎?簡直不敢置信。”
他用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在床上定了定神後,也終於起身下床收拾。
簡單吃過早飯後,白言便和孔府的一家子人來到孔府門口送行。孔熙臨帶領的軍隊早已在城外等候,出現在孔府門前的都是他的親信,其中自然還有瑪依努爾。二人騎在駿馬上,身披閃亮的盔甲,身姿挺拔,英姿颯爽,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孔熙臨騎著一匹紅棕色寶馬,那馬腿部肌肉健碩,高高昂著頭,威風凜凜,和它的主人一樣,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孔熙臨手持一杆長槍,白色的長纓上透露著淺淺的血色,彷彿在訴說著曾經戰場上的廝殺與殘酷,自帶一股令人膽寒的煞人氣勢。
反觀瑪依努爾,身騎白色千裡馬,據說這匹馬還是經由孔熙臨之手,由當今聖上親手賞賜的。此馬日行千裡,是行軍打仗的絕佳坐騎。瑪依努爾的面板白皙如玉,不同於當地人的黝黑,與他身上的白色盔甲、白色駿馬相得益彰,宛如冬日裡隨風飄落的雪花,冷冽而又清澈。他背後揹著一把長弓,腰間還別著一把軟劍,那軟劍鋒利無比,能在霎時間殺人於無形之中,是刺客們夢寐以求的絕佳武器。
“一路一定要注意安全,京城百姓待你們凱旋,家人們永遠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孔老爺代表全家向兩人告別,白言看到他眼神中滿是不捨與擔憂,不禁想起花姐姐和自己告別時的情景,心中在京城發達的願望愈發強烈。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在京城站穩腳跟,成長起來,這樣才有能力將全部家人接到京城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白言見其他人沒有過多言語告別,便也沒有明目張膽地說話,只是和瑪依努爾不停地揮手告別,瑪依努爾也微笑著回應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與祝福。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孔府,向著京城大門走去,孔府門前的人也陸陸續續散開。白言是第一個轉身離開的,因為他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為開設白記做準備。
一回到房間,白言便將自己關上門鎖起來,全身心地投入到事業的規劃之中。然而,外面的人卻開始傳出各種奇怪的言論。
“聽說沒,這三公子新帶來的人整日好吃懶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道能幹什麼。”
一個下人小聲嘀咕道。
“是啊,聽說此人以前就是孔府的下人,現在雖然身份不同了,可心裡還是小家子氣,出不了大場面。”
另一個下人附和道。
“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肚子裡沒貨還要硬纏上人家三公子。”
又一個聲音響起。
“就是!難怪他能和那個西域男子聊到一塊,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只會給府上惹麻煩。”
“對對對,現在做壞人的人不見,這不就老實了。”
短短兩日沒有出門,孔府裡對白言的評價便急轉直下,風向大變。但白言對此並不在意,他一門心思撲在將要開設的白記上,將各項事宜規劃得井井有條,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累得不行,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他常常忙到夜半時分才休息,就連孔宸朗有時候都熬不住,只能早早睡下。每天早上起床,孔宸朗都會半開玩笑地抱怨道。
“最近你都沒有時間好好陪陪我,你可真是把事業看的比家人還要重要。”
“放心,忙完這段時間便可以好好陪你。”
白言總是這樣安慰他,說完又匆匆下床收拾著裝。今日,他終於要跨出家門,前往京城各處考察實地情況,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有充分了解市場,才能讓白記在京城站穩腳跟。
白言一大早便出了門,許多下人看到他都紛紛避讓,似乎生怕和他沾上關系。白言也不在意,快步走出孔府,踏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馬車,揚長而去。在他看來,過度在乎外界的說法,只會影響自己賺錢的速度,只有當別人的話切實會影響到自己賺錢時,他才會停下來仔細思考其中是否有深刻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