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像是故地重遊般檢視各處環境,推開窗戶看向窗外,和五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夠孔宸朗倒是沒有這麼舒服,他一直用手揉著自己後腦勺,看樣子是被白言揍的不輕。
“別一直揉啦,裝的我好像很愛欺負一樣,明明只是稍微愛撫你一下,有必要這樣嗎?”
“是的,真是愛撫。”
孔宸朗就差扒開自己的頭發,展示後腦勺凸起的一個小包了。
“現在天色還早,要不然我們先修整修整,晚上再出去逛逛?”
“好。”
孔宸朗雖然身體吃痛,但嘴上還是積極迎合著白言,畢竟自己帶著他回京城,得像老爺一樣伺候著,寵著慣著。
兩人沒有太多行李收拾,簡單把床收拾好便躺下睡覺。
這次兩人就定了一間房一張床,似乎兩人已經達成共識,兩人也已經習慣共睡一床,要是突然將兩人分開,兩人還真要難受上半夜。
或許真是今天白天趕路太累,兩人沒一會便進入夢鄉,白言舒適的窩在孔宸朗倒是懷裡 孔宸朗睡夢中也是一臉滿足,兩個人緊緊依靠,蓋著一床被子平穩的睡著。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兩人才陸續醒來,孔宸朗提前醒來,替白言叫好了飯菜送到房內食用,兩人你一嘴我一口的吃著還算喝的胃口的菜,不一會便將一天的疲憊驅散。
“走吧,出去消消食?”
“好,走吧。”
白言特地從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串錢幣,他也是之前聽說還原還是要帶些錢財才算有誠意,所以特地拿上。
兩人在街上閑逛著,果然不是花朝節那種盛大的節日,街上都沒有特別多的路人,只有寥寥幾個在閑談閑逛。
相比於五年前,兩人要以更快的時間逛完了沿河的小鎮,隨著河水的源頭不斷往前走,兩人看到遠處的石像,從一開始的只能遠遠看到頭,到脖頸,到身體,到全身,兩人越走越近。
石像每日都有人前往供奉,所以石像一直保養都很好,在石像周圍也會特地點燃懸掛在高空的燈籠,既能凸現石像的身形,又能滿足鎮上百姓的心靈慰藉,一舉兩得。
兩人順著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小半會終於來到石像面前,看到石像前在大晚上的還有不少人在此叩拜,便立馬湊上前去。
白言虔誠的跪在石像前,花娘娘慈祥和藹,親切近人的笑意似乎就在白言面前,孔宸朗站在一旁看著白言認真的磕頭感謝,並且將自己出門帶上的錢財悉數奉上。
“你怎麼不跪,花娘娘很靈的。”
“我都不知道我的願望算不算實現,怎麼能夠還願。”
“哎呀,我現在承認你的願望實現啦,你趕緊過來也拜一拜,說不定拜了以後,你京城的父母能夠少為難我一點。”
“那這可是你說的哦。”
“我說的就是我是說的,這種事還用得著反悔?”
“那好。”
孔宸朗說完便靠著白言一側跪下,也是連著磕了好幾下頭,心中也不知道默唸了多少遍花娘娘都好話,然後戲劇性的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一串錢幣,學著白言的樣子,阿諛奉承的將錢財放到花娘孃的香火臺上。
一旁的白言可算是看呆了眼,沒想到孔宸朗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他還以為孔宸朗正經,是不想拜,原來是在等著自己入套呢。
兩個人不分上下的在花娘娘石像前說一一大堆的好話,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圍繞著二人此處進京該面臨的困境,希望花娘娘能夠保佑兩人,平安度過這一次考驗。
其他叩拜花娘孃的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倆,別人都是潛心還願,他們兩人反倒是在這聊上了。
兩人將肚子裡的話全訴說出來後,跪拜的腿都麻了,白言提議隨便在石像周圍逛一逛,然後休息好就回去。
孔宸朗剛起來,白言便已經輪流錘著大腿和小腿的四處閑逛去了,孔宸朗其實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索性去到旁邊小河的橋頭之上,看看過往的人流和今晚的月光。
白言則是繞著石像走一圈,走到石像背後,白言發現一塊石碑,石碑上都字,倒是讓他更加理解五年前孔宸朗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