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會使喚我,明明是父親自己貪杯。”
“幹這麼點活就是使喚,你真把你母親想太好了。”
小孩氣的嘴嘟嘟的,一臉不高興,幫父親擦臉的手力度越來越大,將其擦得五官亂飛。
“反正他是你爹,隨便你怎麼安排,我得去收拾桌子。”
獵戶大哥喝醉是常態,嫂子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每次兒子就能將其收拾妥當,她不用太操心,所以出門收拾著院子裡的殘局。
白言將一身酒氣的孔宸朗扛著走進房間。
“你能不能站好一分鐘?我關個門。”
白言像是在和小孩做商量,語氣十分溫和。
孔宸朗緩緩的點點頭。
白言半信半疑的松開孔宸朗,讓他一個人站立在房間內,自己轉身關門,可剛將門關上,扭頭才發現,剛剛那麼大一個人,瞬間就在眼前消失了,左右巡視,才發現他已經倒在地上。
“大哥,我叫你站好,你怎麼躺地上去了?”
“我難道現在站的不好嗎,筆直挺立。”
白言扶額,當真是站如松,只不過不是豎著站,是橫著站。
“是是是,你站的很標正,我們先回床上休息會。”
白言彎身,費力的將孔宸朗從地上扛起來。
孔宸朗剛剛還眯上的雙眼,現在圓鼓鼓的望著白言,看的白言心裡直發毛。
“你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你說上+床?”
孔宸朗口中緩緩拖長二字,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和期待。
“我何時說過這話了?”
白言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孔宸朗喝醉酒怎麼變得這麼愛幻想?
“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什麼時候又說過我不喜歡你了?你從哪裡聽來的?”
白言應付沉重的孔宸朗本就有些應接不暇,現在還要回答他一個又一個無理取鬧的問題,真是心力憔悴。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上+床?”
“喜歡是喜歡,喜歡不一定要上+床,知道嗎?”
白言佩服自己的耐心,居然會和一個醉酒的人討論這麼無理取鬧的問題。
白言重新將孔宸朗靠在自己身上,帶動著他一步一步向床邊靠近。
現在唯一能解決他的就是床,希望這張床能夠將孔宸朗直接鎖死,動彈不得,順便將嘴巴也封住。
孔宸朗似乎是酒勁又上來了,腦子昏沉的往白言肩上靠,側臉我在自己的脖頸處,呼吸之間的溫熱氣息全部吹到白言的頸窩處,身上散發的淡淡酒氣,令白言也有些上頭,心中的燥熱再次襲來。
可這孔宸朗好像是故意和白言做對,白言潛意識的將身體與孔宸朗隔開,可孔宸朗就是不願意,甚至變本加厲的直接發生肌膚接觸。
白言只覺得身上有千萬只螞蟻在亂爬,心跳越來越快,臉上也是莫名一陣熱潮。
白言咬著牙將孔宸朗扶到床邊,將其緩緩放下,正在幫忙蓋被子時,孔宸朗突然發力,用力的拽住白言右手,一拉扯,原本覆在孔宸朗身上的白言直接垂直趴下,兩個人臉頰正好湊在一起,好在白言把臉側過去,不然就一嘴巴啃在孔宸朗臉上。
孔宸朗還想發力將白言死死抱在懷裡,好在白言金蟬脫殼,然孔宸朗抱了個空,只能抱著被子做夢。
“喝個酒這麼多毛病,真是難伺候,以後誰還敢讓你喝酒,真是活閻王一個。”
白言見孔宸朗沒有繼續動彈,才放心出門,他聽到門外傳來的收拾聲,想去幫把手。
白言把門悄悄關上,留孔宸朗獨自一人在房間休息,躺在床上的孔宸朗明明上一秒還是熟睡狀態,可當白言關上門後,嘴角卻不受控的揚起一定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