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挎著菜籃在原地看白言這次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可當賀公子從門後出現時,花姐姐的籃子差點掉在地上,滿臉慌張的看向白言。
白言滿面笑容。
“已經恭候賀公子許久了。”
“白掌櫃,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白言剛想搭話,就被冷靜下來的花姐姐一把拉到身側,小聲詢問道。
“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會把他放進白記,當年你在他手下吃的虧難道還不夠多嗎?”
“他就是我說的未來白記的貴人,我離開鬱城後,我打算讓賀公子來做白記的掌櫃。”
“你在說什麼!”
“花姐姐,你聽著就行了。”
白言把花姐姐緩緩的推開到一側,請還站在門口的賀公子移步前廳,兩人坐在椅子上總算正式商談。
“賀公子我們都是坦蕩的生意人,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白掌櫃還是如此直率。”
“我想,黑記應該是堅持不了多久了,賀公子今日前來,恐怕也是想要從我白記尋找解決之道吧。”
賀公子一開始糾結擺弄的雙手立馬攤開,眼神也從一開始的左顧右盼,漫無目的變得驚訝,眼睛瞪的很大,滿臉不可思議。
“白掌櫃是從何得知到在下的難處。”
“其實,當晚從黑記看完賬本後,我就知道黑記的爆火併不是長久之策,畢竟在基礎的賬本上就已經漏洞百出,沒有自成的體系,這樣的商鋪想要開長遠也不可行,是吧?”
白言機智的將話題拋到賀公子身上,賀公子此刻的臉上,滿是難堪,像是被人抓住自己漏出在外的小尾巴。
“是的,白掌櫃所說極是,黑記現在已經無法正常運作,堆積如山的賬本緊靠我們黑記現有的賬房先生壓根忙不過來,況且我們自身的賬簿體系在實際運用時屢屢受挫,之前我們也是照貓畫虎,現在,現在吃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
“你們的營銷很成功,成功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可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很顯然,現在在鬱城甚至整個天佑朝,沒有這樣的商鋪存在,就連白記也是。”
“是的,是我們太不自量力了,今日上門拜訪,就是想要找白掌櫃尋找解救之策,我知道白掌櫃在這方面造詣頗深,一定能有破解之法!”
“我愛莫能助,這樣龐大的任務量配上現在還沒有完善的賬簿體系,想要全部完成就是天方夜譚,當初白記不敢大肆收攬業務,正是這個原因,我們盡全力的在培養賬房先生,可是現在還沒有滿足鬱城商鋪的需要。”
“當真沒有破解之法嗎?”
“賀公子,將黑記關了吧,繼續無謂的掙紮不過是亡羊補牢,得不到任何回報。”
“可是……”
賀公子欲言又止,白言明白他的顧慮,便替他張嘴。
“賀公子,我知道你家族帶來的壓力,可是你這樣繼續硬抗,只會讓賀家的信用大打折扣,說不定,你還會被耗死在黑記之上,我只能勸你及時止損。如果你害怕家族不再看重你的實力,我想,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知道白掌櫃有何良策。”
賀公子知道白言已經和自己攤牌,所以自己也沒必要繼續猶猶豫豫。
“我很欣賞賀公子的經商頭腦和營銷策略,但賀公子缺少核心的體系,所以,我想請賀公子來白記做掌櫃,將白記在鬱城做大做強。”
“白記?掌櫃?那白掌櫃您?”
“我,我不久要前往京城發展,所以,鬱城白記很需要一位掌櫃。”
“這……”
“掌握白記,我想賀家的人也不會過分為難你,畢竟白記給賀家帶來的威望可不是黑記一朝一夕能給産生的,我相信賀公子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利弊吧。”
賀公子手指不停的揉捏著,心中的天平似乎正在不斷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