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短短兩句話結束,兩個人全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知道孔宸朗入座,白言開始伺候著晚膳,全程沒有任何表情,往日這個時候都會時不時聊上兩句。
“今日有什麼不開心嗎?”
“沒有。”
又是重複的對話,不過結果還是一樣,兩人依舊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言伺候著孔宸朗用完晚膳,準備提著餐盒離開院子,白言剛剛半隻腳踏出門檻,孔宸朗的聲音再次傳來。
“今日當沒有不開心?”
“沒有。”
“你不用再逞強了,你的表情已經暴露了。”
“那公子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七夕節。”
“那公子知道你院子裡今日為什麼下人變少了嗎?”
“七夕佳節,當然是和自己先相好一起共度佳節。”
“那,什麼時候規定,只能有相好的人過七夕,我們這種人難道就沒有機會嗎?”
“原來如此,可別人成雙結對出去看戲、遊街,你一個人能幹什麼?”
“這你不用管,反正就是不用幹活最爽。”
白言說著便將另一半身子挪過門檻,整個人快步離開院子。
“越來越任性了。”
孔宸朗搖搖頭,換做常人,恐怕早就被家法伺候,可是自己卻下不去手。
“看來是得好好過節了。”
孔宸朗吃完飯便偷偷離開院子,似乎在預謀著什麼。
白言獨自一人在後院的池塘邊坐了好一會,將餐盒中剩下的殘羹冷炙,挑著,些拿得出手的扔進池子邊,讓今日的魚兒大飽口福。
“多吃點,好好過節,可不要想我一樣,還得在這當大冤種上班,不過,你們也聽不懂我說的什麼,像你們一樣無憂無慮多好。”
白言擦擦手,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看著漸漸升起的半圓月,然後望向遠方,一片燈火璀璨,透過孔府高高的圍牆,射入深院。
外面此起披伏的嬉笑聲、吆喝聲,挑撥的白言的心癢癢的,其實,他也並不是有多麼想過節,而是孔府日複一日的幹活,真的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哎!白言,能怎麼辦,寄人籬下,能活命就不錯了,好好活下去,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白言呆坐半天,看著整個後院被夜色籠罩,街上的燈火已經完全將天空染色,赤色一片。
白言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提著餐盒往回跑。
“花姐姐?花姐姐?”
後廚大喊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回複,反而是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白言壯著膽子往烏漆麻黑的廚房裡走去,每步落腳都格外小心,生怕從黑暗中蹦出一個怪物。
“有人嗎?”
“我可不怕你!”
突然,一隻碗大的耗子突然從柴火堆裡竄出來,從白言的腳背上爬過,嚇得白言差點當場昏死過去,大聲尖叫著。
白言剛驚魂未定,藉著月影,身後出現一個高大背影的人,人影拉的很長,甚至看不到雙腳,讓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遊蕩的鬼魂。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