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剛剛是我失了規矩。”
“無妨,你可以叫他二哥,他在先帝在世時因為一個人犯了錯,為了包庇此人,他被貶到沿海的南蠻之域,成為地方的操練使。”
“何人會如此值得,難不成是相愛之人。”
“這我無從得知,不過那個人你認識。”
“我認識?我還有這個本事。”
“他就是我們在趕考京郊外客棧遇到的西域胡族人。”
“居然是他!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當真行刺先帝!”
“沒錯,不過沒有成功。”
“他居然沒有騙我,當真有此魄力。”
“暫且不聊他們了,快到了。”
白言看向馬車外的街道,果真如孔宸朗所言,已經到了白記正對門的大街上,白言自己對店面地形都沒有這麼熟悉,孔宸朗倒是了熟於心,好像這跟他家門口一樣。
白言想要開口問,但思索半刻,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這樣問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丞相大人,白記到了。”
“好,辛苦了。”
孔宸朗率先下車,站在馬車口等了好一會,都不見白言下車,掀開門簾一角,檢視著馬車內的情況。
“你…”
“怎麼還沒下來。”
中途兩句話停頓了將近半分鐘,因為馬車內的白言正著急忙慌的找著絲巾圍住脖子,頭上也帶著出門下人準備的紗帽
“讓丞相久等了,要是我這麼公然和丞相在外面拋頭露面,被別人看見,又得非議了,這樣遮住面容,既能讓丞相免於流言,也能讓我明哲保身,還望丞相諒解。”
“可臭媳婦總要見爹孃,我都不怕,你還怕?”
白言沒想到孔宸朗會如此說,不敢繼續往下接話,掀開門簾,也沒有再去看向孔宸朗高舉的右手,邀請的動作如此明顯,白言卻不敢覬覦半分。
“走吧,丞相,何苦在門口多言。”
白言快步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木門上的銅環,過了許久裡面才傳來一聲輕語。
“外面何人?”
“花姐姐,是我,白言。”
“白言!你怎麼回來了!”
木門被開啟一條縫,僅能透過一個人,白言側著紗帽,趁機鑽了進去。
花姐姐二話不說立馬將門縫關上,生怕有外人趁虛而入。
孔宸朗剛走上門前的階梯,想要一起進入大門,結果差點撞上大門,第一次拜訪就吃了個閉門羹。
“花姐姐!外面還有人!你什麼時候警惕性這麼高了!”
白言連忙向花姐姐擺手,示意花姐姐趕緊把門開啟,外面那個人可不好惹,要是自己再讓他不開心,說不定下次記得去朝廷當場吐血了,說不定連吐血的機會都沒有。
“還能有誰會陪著你回來!”
“丞相啊!當朝的丞相,之前的孔府三公子,孔宸朗!”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
花姐姐連忙將大門開啟一半扇,低頭哈腰的請孔宸朗移步府內。
白言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孔宸朗,面色如土,一言不發,白言眼神看上一眼便不再敢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