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鬱城人人都說你聰慧過人,善解人意,可到了本相這裡,為何就這樣愚鈍呢?”
“那是因為丞相威壓非凡,普通百姓誰敢在丞相面前放肆。”
“你何苦一直在我面前強調尊卑禮數,你當真這麼在乎這些東西,白言?”
孔宸朗誠懇堅毅的唸到白言的名字時,白言總算是鼓起勇氣將視線從自己的手肘上挪開,平行的到達孔宸朗半敞開的胸膛,胸膛上的肌肉比過去要健碩不少,稚嫩的氣息果真在年歲的增長下蕩然無存。
白言害怕自己的視線停留會給孔宸朗帶來疑慮,所以立馬向上,視線一點一點向上爬,孔宸朗的臉一點一點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白言才驚然發現,孔宸朗的雙眸中充斥著紅血絲。
“丞相,你該好好休息了,今日就不要再糾結這種瑣事了。”
白言說著用力掙脫著被死死束縛的雙手,這樣長時間保持著曖昧動作,白言有些不習慣。
“這不是瑣事,說不定以後和白掌櫃共事的時間還很長,這個稱謂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
“這…那還請丞相指點迷津。”
“你說,我們之前的日子裡都有過夫妻之實,那你該叫我什麼?”
“丞相!這種話,對你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白言說著便用手捂住孔宸朗的一邊嘴角,奈何孔宸朗抓緊的很,盡力為之也遮不全。
“怎麼?和本相有這層關系,當真讓白掌櫃如此丟臉?”
“丞相,你何苦折煞草民,我們的關系已然過去五年之久,現在丞相位居高位,要是窗戶紙被捅破,草民害怕丞相前路受阻,草民是替丞相考慮。”
“那無所謂,既然你想要替本相考慮的話,你就順著我的心意叫下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順著我的心意,不過,你未來的路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
“丞相,如果你不想休息,那草民先睡下了。”
白言真不知孔宸朗年紀越大越愛無理取鬧,這樣的孩子性要求,白言一時間真說不出口,只能用力的想要翻個身子。
“白掌櫃!我看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你的白記和那個女人還有孩子!”
白言不是傻子,孔宸朗這次是認真了,語氣明顯變得沉重,讓白言沒有辦法繼續抗衡,身體內産生的屈服感讓白言轉回身子,眼神瞪圓的望向孔宸朗,大大的烏黑眼球一直盯著孔宸朗。果真,孔宸朗是成熟了,五年前他必定會方寸大亂,甚至火山爆發,可今日,白言的真情流露對他來說似乎和平常無二般。
“所以…白掌櫃,請說。”
“所以…相公,撐著時間還足,再好好休息會,你看你的眼珠都夾著血絲,即使政務再忙也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這樣才是對我的最好。”
白言的話術還是很能抓住人心,三言兩語,總算是將孔宸朗平整的嘴角哄到上翹些許,現在這人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好的,有白掌櫃這句話,今晚又能做個好夢,白掌櫃也再安心休息會。”
說完,孔宸朗總算如願閉上沉重的雙眼,一把手將白言緊緊摟進懷裡,打個措手不及,白言幾乎整個上半身趴在了孔宸朗的胸膛上,俯身聽著孔宸朗此時漸漸加速跳動的心跳。
孔宸朗就算見到這種場面也沒有要睜眼的意思,白言沒有孔宸朗的允許,以自己虛弱的身體,壓根擺脫不了半分,只能趴在他的身上,聽著孔宸朗漸漸趨於平緩的心跳聲,睡了一個不太安穩的覺。
“你是好夢半晚,我真是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