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見…公子
白言到場時，孔家父子倆已經在吃飯，白言從容的混入下人隊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孔宸朗身邊，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天衣無縫。
“你怎麼才來，當真是把自己當主子了？”
孔老爺就好像在白言身上裝了監控一般，總是能抓住白言的漏洞。
“老爺，下午收拾公子行李時耽誤了些時間。”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靠山，用你公子來搪塞我。”
“下人不敢。”
“這次就放過你，但你還是得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過只是一個書童。”
“是，下人不敢僭越。”
兩人話茬一個接一個，孔宸朗三番兩次想替白言開脫，卻插不上嘴。
“好，繼續吃飯吧。”
飯桌上，白言伺候著孔宸朗，就像從前在孔府一般。不過，在京城宅院的飯桌上，總是不經意間流露著緊張的氣氛，一來是孔老爺的壓迫，二來是馬上臨近考試時間的緊迫。
“父親，孩兒吃完了，先去書房了。”
孔宸朗站在一旁示意著白言，白言立馬會意，剛想開口。
“好，你先去，白言留下，我有話對他說。”
“父親，這……”
“你不用多言，我不會為難他，只是向他詢問你趕考之路上的學習進度。”
“父親……”
“公子，你去吧，我本來就要向老爺彙報公子一路情況的，這是夫人安排給我的任務。”
白言看著孔老爺嚴肅的模樣，連忙找了個理由附和著老爺。
“好吧。”
孔宸朗在兩人面前都說不上話，背影落寞的離開飯桌，心不在焉的向書房走去。
“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孔老爺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偌大的飯桌前，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坐吧。”
“謝謝老爺。”
白言坐在老爺的對面，他第一次敢於直視這個孔家的一家之主，他已經五十有餘，不再是壯年時的豪氣，他的眼角已經有了層層皺紋，一年多不見，似乎又蒼老了許多。他為了整個孔家的營生，用自己的青春在維持，從孔老爺周正的面龐上，看到了時間毫不留情的痕跡。
“你是不是覺得從你到京城來，我就在故意為難你？”
“下人不敢妄自猜忌老爺的心思。”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必要如此謹慎警惕，大可放鬆。”
白言沒有回應，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