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好一會才意識到白言的存在。
孔老爺一改和藹的面容,面色嚴肅的望向白言。
“怎麼?一個書童的身子如此金貴,連馬車都不能趕?還要公子親自動手!”
“老爺,下人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是公子體恤下人,所以才特允許下人在馬車內休息片刻,下人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
白言聽到孔老爺的威逼,連忙在出口的位置跪下來,只是猛的一下蹲,下半身傳來撕裂感,身子吃痛,左右搖晃著。
“怎麼?連受罰也如此不誠心,想必在路上也是偷懶成性了。”
“下人不敢。”
“爹爹,你不用為難白言了,他是真的身子不適,朗兒可以作證。”
“我還以為你打算當個啞巴呢,原來會說話,這樣的結果還不是你弄的。”
白言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
“我說多謝公子幫忙解釋,還望老爺體諒。”
“爹爹,走吧,這夏天的太陽最是烈,還是不用在門口過久停留。”
“那好吧。”
“爹爹,今日怎麼有空在府裡?”
“我估摸著你是這兩日到京,所以我特地告假在家休息。”
兩父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可憐白言跟著院子裡的下人們,一趟一趟的搬著馬車裡的行李。
京城果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孔老爺在京城的住宅連鬱城的三分之一大小的比不上,院子裡的下人也是少的可憐,也不免讓白言一個書童陪著搬行李走上好幾趟。
不過好在,房間夠多,白言能夠單獨睡一間。
白言收拾好行李後,幫孔宸朗打理著房間,結束後,坐在房內的躺椅上打起盹來。
孔宸朗被孔老爺單獨叫到書房詢問功課,想必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白言特別放鬆,在躺椅的一搖一擺中,很快便進入夢鄉。
夢裡的白言躺在一片草地上,草很深,整個人都陷進草裡,草的尖端時不時在微風的吹拂下,刮過白言的鼻樑處,惹得白言一陣酥麻,經此幾次,白言實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劃過自己鼻樑的青草,可是青草卻反過來纏住自己。
白言還以為自己碰到鬼了,嚇的叫出聲,這才從夢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孔宸朗出現在自己面前,正笑眼彎彎的看著白言出糗,白言身體劇烈的晃動,讓躺椅向後倒去。
好在孔宸朗的手緊緊拉住了白言,一用力,才讓白言的身體從後倒的慣性轉向向前撲來,一把撲在孔宸朗的懷裡,心還在不停的跳動著,嘴裡大口喘息著。
“公子,你真是要嚇死人。”
“怎麼,在做什麼虧心夢嗎?”
“怎麼可能,我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幹虧心事。”
“那你今晚打算在哪裡休息。”
“隔壁廂房。”
“隔壁。”
“是啊,聽其他人說,這兩間房事老爺特地為我們兩人準備的,好早之前就派下人打掃幹淨了。”
“那今晚……”
“公子!今晚不合適,次數太多對公子讀書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