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站在床邊的孔宸朗即使及時捂住耳朵,依舊面露難色。
“怎麼更痛了!”
白言立馬大字躺躺到床上,眼角還殘存著剛剛留下的淚水。
“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太痛了,他們昨晚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揍了我一頓,怎麼幾杯酒會痛成這樣!”
“剛剛是你動作幅度太大了,凡事都講究循序漸進,你趕緊起床收拾,我們中午前出發。”
孔宸朗不想回到任何與昨晚有關的話題上,連忙催促著白言起床,收拾好自己,準備和大當家告別。
白言在床上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半身,盡量緩解些許疼痛,咬著牙從床上起身收拾好自己。
“先生,再見!”
“你們要好好聽新來先生的話,好好看書,到時候去朝廷大展身手!”
孔宸朗給一排排站的整齊有序的小孩子們告別,短短半月的時間,小孩子對這個教書先生已然生出發自內心的敬意與欽佩,肉肉的小手一支一支的晃動著,向站在馬車旁的孔宸朗揮手再見。
“白言小兄弟,孔兄弟,再見,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回寨子裡看看,我們大家都會想你們的,寨子隨時歡迎你們。”
“一定會的。”
白言老實的趴在馬車的視窗,即使下半身還在瑟瑟發抖,微微發軟,但還是硬著頭皮出來說聲再見。
“送君千裡,終有一別,再見啦!大家。”
一聲有力的馭馬聲,寨子裡好久沒有活動身子的馬向前飛奔出去,馬車在山路間一上一下的晃蕩著,不一會,馬車的背影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公子,要命啦,怎麼跑這麼快!”
“這馬許久沒有出來了,憋的慌,等磨磨性子就好了。”
白言坐在馬車內坐墊上,屁股壓根不敢著地,雙手護在自己的屁股上,每次的顛簸都是對自己屁股的極大打擊,白言的眼角已然凝聚著淺淺的淚水。
兩人在馬鳴聲以及木質馬車顛簸是發出的吱吱聲中再次踏上了兩人一波三折的趕考之路。
兩人此番從寨子前往京城還算是一路順風,中間沒有再發生什麼么蛾子,白言在一路奔波中硬是熬了好幾天,才緩過來,孔宸朗都一度懷疑白言說的都是藉口。
“公子!你真是寒我的心啊,你難道就不能設身處地的感受我的難處嗎?將心比心很難嗎?”
“那可不行,我永遠都不會是你那個角色,我可不會是受痛的那個,不過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像這次這麼痛。”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有時候真覺得你的腦迴路像一個傻子,回答的時候更像,我都要開始擔心如果你沒考上我該怎麼做才能免一死。”
“放心吧,不會如你所願的,不過有一說一,你才是真的傻子。”
孔宸朗打趣完車內的白言,故意重重拍了拍馬屁股,突然的加速,讓後面的馬車自然向後傾斜,白言整個人從坐墊上直接往後倒退,整個人撞到馬車後面,後背一陣酥麻感。
“你怕是個小孩子吧,這麼記仇!”
“哈哈哈!”
一路上充斥著兩人的拌嘴聲和笑聲,不知不覺,兩個人終於趕到京城郊外,不過天色已晚,城門早已關上,兩人只能明早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