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宸朗看著站在身邊的白言,好像旁邊的這個人,在外面的世界活的越來越自由開放,展現出了真正的自己。
“當然,也要謝謝我們的教書先生,朗兄弟,你這幾日把孩子們教導的服服帖帖的,真是辛苦了,你們明日就要離開寨子,我真是捨不得,多麼希望你們能夠再多停留幾天。”
白言看著眼前的大當家聲淚俱下,一個一米八的肌肉大漢,居然在眾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抒情,白言差點將入嘴的酒吐出來。
“謝謝大當家的美意,我們會考在即,實在沒時間逗留,至於孩子們,等新的教書先生來了,孩子們的學業一定會有更大突破。”
“好!借朗兄弟的美言,這杯我幹了,大家隨意!”
“幹!”
其他人應和著,皆杯酒下肚,白言和孔宸朗都高興,受環境和氛圍的烘托,平常不喝酒的兩人也是小酌了幾杯。
可是,寨子裡的酒不是一般的酒,而是自家釀的醉牡丹,具體的度數不知道,只知道當初大當家的牛不小心喝了一大碗,結果醉了兩天都沒醒過來。
白言和孔宸朗飯後還想聊聊明天的安排,就迷迷糊糊去了白言的房間。
誰知道,坐在裡面沒有感覺,只覺得腳底綿綿的,出來一吹風,自己彷彿變成一朵雲,要是風再大些,就能上天。
“公子,我怎麼感覺自己在飛?”
“那是因為我們喝醉了,要不今晚就算了,明早再商量?”
兩個人攙扶著往白言休息的房間走去。
孔宸朗酒量比白言好,現在還留有一絲清醒意識,至於白言,已經是一個四肢退化的軟體動物,像一灘爛泥趴在孔宸朗身上。
微張的嘴巴和鼻息傳來的都是濃濃的酒氣,孔宸朗一手扶著白言,一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醒。
開啟房門,還沒等孔宸朗反手關門,今晚的微風就已經識相的替兩人把門關上,它似乎知道,今晚是個特殊的夜晚。
孔宸朗將白言輕輕的放在床上,順著感覺將白言的外衣脫下,貼心的幫白言蓋上被子,有那麼一瞬間,孔宸朗清醒的大腦都在懷疑,究竟誰是公子,誰是書童,兩個人身份互換的次數未免有些多了。
可酒醉的白言不是很聽話,總是會把被子踢開,孔宸朗不厭其煩的幫他蓋了三次,第三次孔宸朗弓著身子立在白言上方,想要去壓緊床裡面的被角時,閉上眼睛的白言突然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他水靈的雙眼四處瀏覽著,直到孔宸朗低下頭,兩人的視線交彙,白言才停止眼球的轉動。
“公子,我今天要完成我的任務,你會同意嗎?”
孔宸朗聽著白言無厘頭的提問,他的眼神中無意流出的愛意,讓孔宸朗寵溺的應和道。
“可……”
以字還沒有說出來,白言已經將自己的頭微微抬起,嘴唇主動的觸碰到對方,孔宸朗原本昏沉的大腦立馬清醒,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主動索吻的人。
可是白言早已經沉醉的閉上雙眼,他正陶醉其中,熟練但有些生硬技巧的口勿正在席捲著孔宸朗的心,白言漸漸的將自己的雙手搭在孔宸朗的肩膀上,摸到外衣的衣角,開始替孔宸朗褪下外衣。
孔宸朗沒想到白言會進行到這一步,想要阻止,可隨著白言一聲不開心的低哼,似乎是在奢求孔宸朗不要拒絕,孔宸朗才將握住白言手的手鬆開。
或許,人不能一直都是清醒的,一時的沉淪讓人更完整。
孔宸朗說服了自己的內心,自己不正想如此嗎?又何必拒絕呢?
孔宸朗搶過白言握住的主動權,傾身愛撫著白言,原本就已經癱軟的白言,此刻像是一汪熱泉,沸騰著冒著熱氣,而孔宸朗正是熱力的來源。
風雨自山來,只不過夏日的很少有風雨,一旦出現,必定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