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獵戶大哥沉悶的應允下來,山野簡陋手術馬上開始。
白言起初覺得,就是拔出一根木棍,有必要這麼大的陣仗?孔宸朗已經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束縛的死死的,完美沒有動彈的餘地,白言正全心全意的看著獵戶的準備動作,心中不以為然。
直到獵戶的手碰到那根木棍,甚至雙手還沒開始發力,木棍就像是和白言的肉體融合在一起,只要稍一觸碰,就像是在挖取白言的肉。獵戶一手死死握住白言的腿,另一隻手抓住木棍,手臂上的肌肉開始發力,木棍的位置開始不斷外移,疼痛呈指數爆炸增長。
白言牙齒緊緊咬在木棍上,兩邊的犬齒在不斷發力,白言能清楚的感受到木棍上的木屑隨著源源不斷的口水進入自己的嘴中,還夾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白言的整張臉的五官縮成一個拳頭大小,在隨著獵戶的每一次發力,緊湊程度就要加上一個度,白言的整張臉都開始冒汗,原本已經烤幹的衣服,現在已然濕透,身後死死抱住白言的孔宸朗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全身的,顫抖與抗拒。孔宸朗心疼,但是他只能繼續保持繼續穩住白言,不然前功盡棄,最終害得還是白言。
“這木棍怎麼比想象中的插的位置有些不對勁!好像不是直接插進肉裡,而是傾斜著插入。”
白言現在已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他的腦子嗡嗡的,他感覺到牙齒已經咬合脫力,整條木棍都快被咬穿,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這樣硬生生的痛感,讓白言第一次覺得麻藥的發明如此重要。
“孩子爹,你把木棍往下掰,再拔。”
白言只感覺到木棍在自己肉體中人為的改變了方向,接著突發的一股力量,讓他徹底從身體中拔了出來,也正是這突然一擊,表演整個身體抽搐著,眼睛疼到眯成一條縫,整個人昂頭向上顫抖著,最終像是離水的魚,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白言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大中午,等到自己下床時,才發現自己的腳變輕松不少,雖然依舊很痛,但沒有了昨晚的異物感,自己勉強能扶著牆走路,今天出山應該由孔宸朗攙扶著也能行走通暢。
“你起來啦,看來比我想象的恢複的要快,這麼快就能下床走路了。”
“多謝嫂嫂了,昨晚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昨晚我們有沒忙什麼,忙的是你家公子。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個能忍痛的人,你大哥硬生生在肉裡幫你把木棍改變方向,你也沒當場昏死,還是後面拔出來才昏死,倒是能抗。”
“嫂嫂你真會安慰人,我家公子呢?”
“他呀,一起床就跟著你大哥去山上收籠子去了,說什麼想要幫你找一個趁手的柺杖,到時候出山能方便些。”
“不是我說,你家公子可真貼心。”
“嗯,我家公子心善。”
“當真心善,我看他是隻對你心善吧。”
“孩子娘,我們回來了!”
“哎!來啦。”
白言還沒來得及回答,眼前的女人就已經跑出房間,去幫人開院門了。
“今天收成怎麼樣?能不能去鎮上賣個好價錢?”
“沒問題,你看!”
說著,獵戶就將自己藏在身後的野物提在身前,高高的舉起,像是在展示自己豐厚的戰利品,女人站在一旁,欣喜的看著野物,自豪而又愛慕的看著眼前的獵戶,眼神中充滿著最淳樸的感情。
“你醒了。”
白言站在房門口看著兩人,突然視線中出現一道黑影,高出半個頭的孔宸朗像一座山一樣站在自己身前,白言滿臉欣喜的盯著白言。
白言這時候才意識到,公子已經比自己高出這麼多了,自己這一年的時間居然沒有認認真真的關注過工子,原來在外面的世界,公子比自己當初想的要可靠得多,自己似乎比公子更加依賴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