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一臉諂媚的朝孔宸朗笑著,手上筷子的力度絲毫不敢鬆懈,兩人筷子功夫的博弈在飯菜上方激烈開展著,不過最終白言還是成功的堅守住自己的防線,孔宸朗最終還是撤回了一筷子苦瓜,放回自己碗中,伴著一口米飯,享受的吃下。
白言由衷的感嘆,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或許自己沒有成功,走上人生巔峰,就是因為自己吃不了苦瓜吧。
被孔宸朗這麼一折騰,白言的胃口似乎一去不複返,簡單應付幾口後,就開始坐著發犯暈,看著窗外下不斷向下滴落的水珠,白言不知不覺便神遊了。
直到孔宸朗打算開始收拾桌子,白言才有眼力見的搶過孔宸朗手中的活,他可不想繼續做一個白吃白喝的閑人,這樣的生活讓他有些良心難安。
“公子你去好好學習,剩下的事都交給我。”
“你現在的身體能行嗎?”
“放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白言說著將碗一個個疊成高高的一摞,看樣子就難以掌控,稍有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地的碎瓷片。
白言好歹也在後廚當過差,這樣的操作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甚至能一心二用。
白言雙手託著高度已然到達肩膀處的碗,在孔宸朗的注視下,自信滿滿的大步流星向房外走去,可剛走出沒三步,白言就意識到事情不對,走到窗戶正對的木板處,不知是不是地面返潮,木板上泛起薄薄的水珠,白言穿的平地布鞋,腳底平滑,一個自信過頭,前腳向前溜出半米有餘的距離,即使後腳全力跟上,依舊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整個人的向前傾,手中的一摞碗也是統一向前倒下。
“媽呀。”
白言控制不住的叫出聲,站在身後的孔宸朗連忙跑了過來,不過好在白言及時將滑到的那隻腳半跪著,後面跟上的腳半跪著,下巴死死的抵住最上面那個碗的碗沿,在保持穩固性的同時,白言最終以單膝下跪的姿勢成功的保住了手中的碗以及自己的人生事業。
白言跪在地上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才重新開始跳動。
白言轉頭看著已經跑到自己身後的孔宸朗,尷尬而自知的朝孔宸朗笑了笑。
“放心,放心,就算我碎了碗也不會碎的。”
孔宸朗沒有回複白言,而是向白言伸出手,看樣子是想拉白言站起來。
白言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痛,朝孔宸朗搖搖頭。
“公子,你對我不自信?”
說完,白言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明明在起身的過程中擔驚受怕,在碗開始劇烈晃動著,自己的五官都緊張到擰成一團,可是成功後還是很臭屁的朝孔宸朗挑了挑眉,孔宸朗真是看不懂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證明自己肢體協調,還是證明他曾經在馬戲團任職?
白言站穩後繼續自信的大步向前,走出兩步,又是一個原地轉圈,手中拖住的碗跟著身體擺動的幅度以彈簧弧度甩出陰影,孔宸朗剛剛平複的心情,在這一刻重新緊繃。
可是白言這一次卻是淡定入水,臉上沒有一點慌張的影子。
旋轉一週後,白言手中的碗一個不落的重新回到白言的掌控之中,白言在孔宸朗的面前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公子放心,剛剛那是我故意的,我說了公子放心交給我就行,我一定完好無損的送回廚房。”
孔宸朗第一次知道稚氣未消是什麼樣子,這在白言的身上展現的淋漓極致。
白言站在門口一腳勾住門下開出的小細縫,腳趾用力將門抬開,昂首挺胸的走出門,還禮貌的幫孔宸朗把門帶上門,孔宸朗面容在門縫處消失的那一刻,門啪嗒關上的那一刻,白言總算是成功的長出一口氣。
“我這裝的容易嘛,強烈建議給實力派演員和雜耍人員加工資,這也太難了。”
白言從船上的廚房回來,順便在船上閑逛一會,在船頭的遮雨處聽會雨聲,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
房間內一片安詳,孔宸朗現在正在認真閱讀書籍,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大,淅瀝瀝的拍打窗戶,白言連忙跑過去將窗戶關上,孔宸朗這才從書中的世界回歸現實。
白言見孔宸朗沒有想要安排的意思,自己識相的回到原屬於自己的小床,坐在床邊上,把劉媽媽壓在自己箱底的畫本從裡面找出來,只是白言覺得有些不對勁。
“位置怎麼變了?難不成有人偷偷翻我箱子了?”
“我這箱子,恐怕賊看了都得臉紅吧。”
白言連忙否認了自己的猜想,堅定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