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陪了公子一年，公子怎麼可以這麼想我，我當然是…”
“所以？”
“其實也有一些私心在啦，畢竟下人還想再多活幾年，看一下這世界的繁華風景。”
白言學到了川劇變臉的精髓，那就是速度必須要快，快到觀眾以肉眼看不出任何破綻，一臉無辜與一臉諂媚隨意轉換。
“果然，放心吧，這次上京科考不會讓你丟掉小命的。”
“那就多謝公子啦，以後要是下人發達了，一定在外面傳播好公子的威名。”
“那我也想問你，你書童結束後何去何從？”
“這個嘛，暫時只有個簡單的想法，拿上公子給的錢，帶上自由之身，看能不能在鬱城做些小本生意，也好謀生。”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我們又不是陰陽兩隔，怎麼不能再見面，公子想要見我的時候，大可大大方方的來找我，只要公子不嫌棄就行。”
“嗯，只要有這份心意，即使陰陽相隔也不在話下。”
“我來下一個，公子，你如何看待龍陽之好？通俗點來說就是兩個男子在一起。”
“你怎麼突然會想問這個？”
“其實也不是突發奇想，只是最近看到的書籍中有些許知識，可書中對這些方面的描述有所保留，所以問問公子對此的看法。”
白言藉此機會隔山打牛，如果對方不存在排斥心理，那麼接下來的活動他也好開展，畢竟要強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對白言來說難如登天。
“如果是真愛，那又何懼世俗，如果只是另有圖謀，那被人詬病也是自有應得。”
“哇，你這說了還不如不說，不愧是當官的料，這話術一套一套的。”
白言心裡忍不住吐槽，可現實中還是為孔宸朗豎了一個大拇指。
“公子所言有理，我看不少皇帝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和愛好，天子之身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這種平民呢？是吧公子？”
“嗯，如果有愛，萬難皆順。”
“那就好，只要得到愛就行。”
兩人的聊天頻道漸漸偏離，白言總算是找到一絲希望，只要得到一點愛，哪怕不是情愛，是憐愛也行，完成任務，功成身退。
“公子還有問題嗎？”
“你有愛的人嗎？”
“有啊，比如你……”
“我？”
“還有花姐姐、孔媽媽、梁公子都是我愛的人。”
“原來如此。”
孔宸朗原本臉上還帶有的一絲希冀，在聽到白言後續的言語中消失殆盡，原來他的愛如此寬泛，不是專屬。
“那公子有喜歡的人嗎？”
“沒…沒有。”
“確實，公子看起來不像是那般善於動情、用情之人，不過這也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