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沒有,誰都可能受委屈就我不會,我就是下午得空,來看看姐姐。”
白言高興的抬起頭,和窗戶口的花姐姐對視上,歡欣雀躍的沖進後廚。
後廚只有花姐姐和另一個新來的女僕,看樣子是頂替白言的位置。
白言站在一直忙碌的花姐姐身邊,想一個跟屁蟲。
白言看著花姐姐桌子上堆積成山的盆碗碟杯,擼起自己的衣袖,伸手剛想上前幫忙。
手臂立馬被花姐姐狠狠打了一下。
“你今天好不容易休息,怎麼還能讓你幹活,好不容易不再需要幹髒活累活,怎麼還不長記性,還想著一輩子替別人家當苦力不成?”
花姐姐帶著寵溺的說教語氣,說出這番話時,眼神中似乎充滿著一絲自豪,這可是他在府裡出名的弟弟。
“可是,這要洗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有時間來看看你。”
“這不就是日常的量嗎?都成習慣了,慢慢來就行。”
“花姐姐放心,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帶著你還有你弟弟出去過好日子。”
“行,那你姐我等著,你的實力姐姐相信!”
“你好不容易放假,就去府上的院子逛逛,你現在的身份不是普通下人,別的院子媽媽不會為難的。”
花姐姐不忍心白言在後廚浪費休息時間,推搡著讓其離開,直到推到門口,白言才總算口頭應允下來。
其實白言對孔府的各個院子並沒有太多的關心,早在後廚送餐食時,他就已經將孔府各個院子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起初白言還覺得這樣的建築看起來典雅高貴,氣質不凡,要是放在現代簡直是自己的夢中情房,可當在四方天地的院子中呆久了時,不免有種久坐樊籠裡,難得返自然的感覺。
白言最後選擇的路後院,前廳大院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他在突然閑下來後,心中生起的落寞只想安安靜靜的獨自疏解。
手裡握著一把從後廚偷偷塞兜裡的白米,坐在後院的荷池,荷池中的荷葉只剩下棕褐色的根莖,枯萎的荷葉耷拉依附在根莖之上,整個荷池充斥著冬日落寞灰暗的色彩,荷池中唯一的色彩與生命便是在水底潛遊的錦鯉,一排排一列列在睡中晃悠著,沒有夏日的活潑歡快,但也能偶爾浮出水面,感受空氣中的新鮮。
白言盤坐在後院荷池邊的涼亭上,看來年後大家都很忙,涼亭已經積上了一層薄薄的灰,白言衣袖輕輕一揮便是塵土飛揚。
“魚兒們,多多吃點吧,冬天肯定餓壞了吧。”
白言手中捏住一小把的白米,洋洋灑灑從手中落下,落在青色水面泛起層層漣漪,水底的魚兒在冬日天氣下,反應也變慢不少,過了好一會才察覺到水面的波動,慢慢悠悠的擺著尾巴來到白言手下,悠哉悠哉的張著o型的小嘴,將白米一粒一粒的伴著水吸進嘴中。
白言看見魚兒都向自己聚攏過來,慷慨的將兜裡的白米一把又一把的撒進水中,水中的魚兒也漸漸開始活躍起來,尾巴打起水花的聲音,噼裡啪啦的的聲音倒是讓寂靜的後院熱鬧些許。
“魚兒們,沒有啦,袋子空空嘍,以後又要餓肚子嘍。”
白言可憐兮兮的替魚兒們發聲,看著魚兒們的一舉一動,白言自然而然的神遊了,內心的想法也脫口而出。
“魚兒們,你們期待大江大河嗎?魚的一生會和人的一生一樣可以是多姿多彩的嗎?循規蹈矩也是會累的,不是嗎?以後解放的日子可以好好為自己而活嗎?”
魚兒似乎聽懂白言話中的意思,齊刷刷的跳出水面,在空中不停扭動著身子,好像在討喜白言。
“呀呀呀,你們能聽懂嗎?這是在逗我開心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你們離開後院,相信我!”
白言後面的一番話,魚兒們跳的更歡了,池面激起的水花四處飛濺,濺到白言臉上也是一點不嫌棄,反而笑的很開心,很開懷,下午困惑自己的難過心情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人怎麼能一直被困在悲傷中,大把的時間不用來開心過活,那人來一世還有什麼意義。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白言回頭,梁慕桌已經半彎著身子低下頭和自己湊的很近,白言在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下才發現梁慕卓容貌驚人,這些公子哥家庭背景的噱頭太大,將自身的特色都掩蓋過去。
白言身前的梁慕卓束發後又著很明顯的美人尖,他的鼻翼很窄,但鼻頭卻圓圓的,雙眼和孔宸朗一樣是知名的丹鳳眼,但他的眉型沒有孔宸朗立體,更多的是一種精明幹練,整張臉上表現得更多是私下野心無限的禁慾感。
“梁公子?”
白言湊這樣近的距離,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晚和孔宸朗的所作所為,立馬用手支撐著將身子往後挪了幾步,直到後背抵住欄杆,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