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不明就裡的詢問著,白言委屈的張嘴,夾帶著微微顫抖的尾音。
“劉媽媽,白言難過,劉媽媽當正忍心看到白言受委屈嗎?”
說著說著,白言豆大一般的淚珠就落在自己衣袖上,染濕一大片。
白言一語雙關,藉助著這次機會表達自己兩件事疊加的委屈,傾訴自己壓抑的情感。
劉媽媽還以為是白言發現自己在住處方面虧待了他,正義感滿滿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放水的茶杯統一飛了起來,然後哐當落下。
“放心,媽媽絕對不會委屈你,現在就跟媽媽走!”
劉媽媽一把抓住還在抽泣的白言右手,氣勢沖沖的向孔宸朗的臥房走去,白言一路上還在為自己高超的演技而沾沾自喜,直到……
直到自己和劉媽媽兩人闖入房間,孔宸朗已經穿著褻衣坐在榻臥上。
白言這才知道自己是高興的太早了,白言跟個木頭樁子一樣,呆愣的站在原地,與此同時還有石化的孔宸朗,他的嘴一直張著,手指指著兩人,但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經過剛剛那一出,兩人現在無言甚有言,白言畏畏縮縮的站在臥房的角落處,劉媽媽則是風風火火的幫著白言收拾著與孔宸朗臥房暢通的隔間。
劉媽媽是個做事麻利的,況且這間隔房夫人很早就命人打理著,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劉媽媽忙活完,熱情的吆喝著白言進入隔間放下行李,期間湊在白言耳朵說了句。
“這間房子以前是為三公子的通房丫鬟準備的,你現在住著也沒差,以後你會明白的。”
白言現在的心理防線早已全面崩潰,破碎的三觀還在慢慢重建中,劉媽媽的真言白言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過腦。
“你好好休息,以後好好服侍三公子報答便可。”
劉媽媽在安排好一切後,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兩人似乎都沒有産生排斥心理,今日也算是做了一樁美事!
劉媽媽出去的時候還是哼著小曲,扭著身姿的,和臥房中的兩人天壤之別。
白言看著一塵不染的隔間,原地愣了好一會,才開始觀察房間佈局。
隔間也是一個完備的住房,裡面各樣的傢俱都配備了,特別是那張床,比白言之前在後廚下人廂房的要大上一倍,上面鋪好的被子看起來也要精緻不少,這些硬條件都是白言今晚的唯一安慰。
白言六神無主的放置行李,雙手無力的將東西一一歸置好,在床上坐上了半刻鐘,才終於從長時間的心理鬥爭中緩過神來。
“白言,你有什麼好嬌貴的?人家是公子,你是下人誒!況且,這副身體原本就不是你自己的,你何必如此介意!別人一個大帥哥屈身親了你,你應該感到滿足才是,上一世感情方面一事無成,這一世何不借著別人的模樣肆意妄為呢?”
白言開導自己倒是別有手段,在退一步海闊天空之後,白言歡欣的透過一牆之隔的拱門來到孔宸朗的臥房。
發現孔宸朗還是原姿勢靠在床頭思索著,白言主動搭話。
“三公子,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上學,早些休息吧。”
“嗯,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只是看公子的反應,今日不會是公子的初吻吧。”
白言毫不避諱的提及今晚的事,果然人只要看開,那什麼都不可怕,就算和當事人談論也是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