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面相有福
白言迅速脫下衣物，卻依舊是廂房中眾人視線的中心，白言小心的左右檢視自己身上是不是有特殊印記。
：難道我的身材有這般見不得人？
白言不好意思當面說，只能朝大家淺淺微笑，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白言這時才注意到現主人身材的與眾不同，自己的身材原本在一群人中不算突出，甚至說是有些普通，好多人幹粗活累活好幾年，早已長出一身腱子肉，壯碩彪悍，而白言看起來卻細胳膊細腿，不像是下人，倒像是公子，在光溜溜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更加凸顯的還有那白皙的面板，雖然白言從小在鄉下生活，但父母十分疼愛這唯一的孩子，鄉下人不懂怎麼保養，但父母從未讓白言幹過農活，當時鄉下的小孩可一個個從小就要學會當家，出去種地除草放牛不在話下，白言從小被關在家裡，等到稍稍懂事，便跟著鄉野教書先生學著些許基礎知識。
因此白言的身姿在眾人對比下更顯風姿綽約，面板看起來白皙如玉，在面板如炭的一群人中，看起來倒是有些偏偏公子的模樣，他容貌原本就不俗，小心翼翼而又呆萌的樣子倒是更增添幾分特色。
當初入府之時，孔媽媽也特地招呼過白言，低調行事，因此白言特地每日打扮樸素，盡可能幹活時賣力點，忙到灰頭土臉，自然就沒人在意，這不，今日這樣突然爽快的展示在眾人面前，大家都不免驚訝於白言優異的樣貌。
看向他的大多數人投來的都是豔羨的目光，其中不免也夾雜著些許的失落，他們成功的希望變得更加渺茫，這可是他們能逃離艱苦生活的罕見機會。
“好了，一個個排好隊，別亂了規矩。”
劉媽媽站在大夫身後，吆喝著十多個人趕緊站好，大夫替每一個人把脈，觀察著身體是否有什麼隱疾，劉媽媽則是對其容貌進行把關，畢竟跟著主子上京代表的是孔府的顏面，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看扁，更何況書童還有他用，容貌自是得過關。
白言最後一個到，理所當然站在最後，看著嚴苛的檢查，不免身體打了個寒顫，自從上次帶著父親的屍體在雪夜裡呆坐一晚，他的身體總是莫名怕冷，他還擔心著會不會影響今日的檢查。
“下一個。”
大夫稍顯疲憊的輪到最後一個，嘴巴早已疲於輪番的說辭，過程中遇到不少糾纏自己的下人，纏著要再次把脈，說自己壓根不知情，身體沒病，不停的向大夫求情。
可這只會讓大夫失去耐心，甚至在後續的把脈中帶著些許脾氣，只想著早點結束。
當輪到白言，大夫幾乎眯上的眼立馬張開。
“先把四肢張開，在我面前轉一圈。”
白言很聽話的照做，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烤爐裡旋轉的烤鴨，拼盡全力向外人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
“好，原地跳動兩下。”
“嗯，基本看起來不錯，把手伸出來吧。”
白言試探性的把手伸出，放在提前準備好的小枕頭上，剛放好，大夫的手便已壓在手臂上。
白言第一次看古代的中醫，心裡又好奇又緊張。
“嗯？”
白言看到大夫臉上露出不對勁的表情，心跳開始加速，眼神慌亂的張望著，一會看著把脈的手指，一會看向大夫的臉。
“我有什麼隱疾嗎？嚴重嗎？”
“稍等。”
“大夫，如果真有隱疾，您一定要告訴我，這書童當不上不可怕，要是沒命了才可怕。”
說好聽的以為白言在檢查，說不好聽的還以為白言在參加公司的免費體檢，追著大夫問東問西。
“你這體內寒氣淤積，身體恐怕承擔不起這長途趕路的艱辛啊，上京路途遙遠，水土氣候變化極端，你這樣的身體恐怕只有主子照顧你的份。”
“還好，不是什麼大病，真是謝天謝地，保住小命才有以後，誰真會為了一個書童命都不要了。”
站在後方穿衣服的眾人沒有想到白言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原來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心思壓根不在書童上。
“那謝謝大夫了，以後我定去找您複診。”
白言說罷就要退回去穿衣服。
“大夫，這個人可是三公子看重的，當真這樣回絕會不會……”
劉媽媽站在大夫身側好心提醒一句。
大夫大腦飛速運轉，轉身張口勸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