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公子和少夫人倒是情深意切啊,凡是有關大公子的事,少夫人都是親力親為。”
“是啊,他們在我們鬱城是出了名的和睦夫妻,兩人般配的很。”
花姐姐用自己在孔家三年的所見所聞向白言訴說著兩人的恩愛,白言倒是沒有太多心思去了解細節,用手拍打著剛剛在後廚的土灶上沾染的灰塵,才來幹活不過幾日,新衣服就已失去本色。
“只不過,這三公子為何出入如此頻繁,一個主子在眼前晃我也就忍了,兩個人沒有間隙的在院子裡活動,我每天低著頭,連各院之間要多少步趕到都數的清清楚楚,實在是累的慌。”
“你怕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怎麼可以如此妄自議論主子們,這本就是主子們的地界,我們只是在孔府討生活,再累也得受著。”
白言見花姐姐再次提起,上次的所情所景浮現在腦海中,白言立馬輕輕拍了拍嘴巴,朝花姐姐示弱的低了低頭。
白言也只是做個樣子,他怎麼可能忍心打自己,花姐姐自然看得出白言巴掌的真假,她不希望白言受苦,立馬配合著拉住白言的手,朝他淺淺笑了笑。
“只是你剛剛所說的三公子,我確實有所不解,近期三公子應該全心準備功課,怎麼有時間再外面閑逛。”
“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白言此話一出,嚇的花姐姐一身冷汗,立馬四周巡視,發現沒有其他人,走到白言身前重重的敲打白言的頭。
“你嘴巴真是個沒守門的,看來真是得好好站站規矩了。”
白言吃痛,趕緊閃開,順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飯盒。
“花姐姐,我去送飯了,你今天就休息休息,好好消消氣。”
白言是個聰明的,才跟著花姐姐在後廚混了幾天,就將這些活摸得一清二楚,幹起活來也是十分利索,現已能獨自一人給主子送飯,花姐姐有時候身子不爽,白言也是能獨當一面。
“哎呦!”
可白言的聲音還沒從耳邊消失,就聽到門外傳來尖叫聲和撞擊聲,聽聲音是摔得不輕,飯盒裡的碟子也是摔落一地,傳來清脆的響聲。
花姐姐慌張的從門口跑了出來,心想今天掌勺的媽媽準備好飯菜便回去休息了,要是飯菜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是死定了。
“白言!”
花姐姐關心白言的話還沒說完,就驚訝的看到白言撞到之人正是三公子,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同手同腳的跑向三公子,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三公子剛站穩,花姐姐二話不說便拉著躺在地上喊痛的白言趴在地上。
“三公子,下人失禮,還請三公子不要計較。”
白言這次沒有抬頭,但一聽到是三公子,心裡便十分不痛快。
:三公子三公子,又是三公子,每次聽到這個稱呼就沒好事發生,沒事跑什麼後廚,幹脆別上京趕考了,想學廚子去考新東方算了。
心裡一頓抱怨,但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應和著花姐姐的言辭不停地奢求三公子不要降罪於兩人。
“我沒事,最近寫文章靈感不足,想著在府裡各處逛逛,沒什麼大事,你們不必如此擔驚受怕,趕緊起來吧,地上涼。”
:還算有人性,不像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
“謝謝三公子。”
兩人起身,一臉痛苦的看向地上到處散落的食物殘渣以及碟碗碎片,對視之間滿是無奈與絕望。
三公子也是看出了兩人的無奈,畢竟這事自己也有份,小聲的詢問著。
“你們這餐飯菜該如何解決?”
花姐姐搖了搖頭,這頓板子是少不了了,準備先去找休息的掌勺媽媽再做一次。
“不就是一頓飯菜嗎?我來!”
:這古代的飯菜還能做出花來不成,見媽媽做了這麼幾天,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
白言說幹就幹,花姐姐還在質疑之際,白言早已把剩下的幾類青菜準備妥當。
三公子見桌上準備的和花姐姐收拾的殘渣都是一些素菜,詢問道。